龙寂渊总共换了五个玉瓶，鹿灵的哭声才渐渐小了，只是朦胧着一双泪眼，委委屈屈的看向躲到角落里的江岚月。
江岚月被它的哭声弄得脑子都快要炸了，鹿灵哭得很可怜，而江岚月只觉得烦躁。
到最后，龙寂渊都看不下去江岚月躲老远，事不关己的姿态了。
将鹿灵拎到她面前去，开口道，
“它一直看着你哭，看来，你得哄哄。”
江岚月：？！
“凭什么，它哭是因为你抓它，和我有什么关系？”
对于江岚月来说，她已经超脱了凡俗界，一切自有定数，不管她干扰与否，结果都是不变的。
她以仙尊的姿态俯瞰万物，却对万物生不起敬畏怜悯的心态。
江岚月的话问得龙寂渊都顿了一下，他在江岚月身上，感觉到了很严重的违和感。
她有着天底下最是晶莹剔透的心，行事作风却尽显无情冷漠，就好像，游离于，世界之外。
龙寂渊心里对江岚月留了个心眼，他伸出手，也不管江岚月乐不乐意，就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鹿灵往她身上一丢。
鹿灵扑到江岚月身上，紧紧抓着江岚月的虚影，生怕她将它给丢下了。
龙寂渊这一出，弄得江岚月手足无措，她低头看着鹿灵挂在同样是虚晃出来的身形的她身上，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下意识伸手去拖住鹿灵的下身，让它别扒拉得那么难受。
按照正常人的思维，通常都会选择将身上挂着的东西抱到怀里，江岚月偏不，她只是伸一只手垫着，让鹿灵更好扒拉一点。
龙寂渊在旁边站着，看到江岚月的操作，眉头就没舒展过。
忍无可忍的时候，他开口问道，
“你就不能把它抱起来？”
“可是，它不是想扒拉我吗？”
江岚月如是反问道，回望了龙寂渊一眼，眼底清澈见底，不带一丝杂质，说明她心里还真是这么想的。
龙寂渊扶了扶额，走到江岚月身边接过鹿灵抱进自己的怀里，而得到解脱的江岚月只是长舒了一口气。
她的虚影在空中晃了晃，庆幸的说道，
“还好有你！”
龙寂渊看了她一眼，透过她的虚影直视她的内心，依旧是纯粹到了极致的白。
“小月儿，你真是让我越来越感兴趣了呢。”
鹿灵似乎是哭累了，在龙寂渊怀里乖乖的呆着一动不动，只是两只眼睛依旧定定的看向江岚月，眼底，是希冀和怀念。
隔着一只鹿灵，一人一虚影隔空相望，都看不透对方。
最后，龙寂渊觉着外面天快亮了，将鹿灵放到空间的地面，施了个法术，回了他的房间。
他走后，鹿灵就蹲在地上一个劲儿瞅着江岚月，像极了话本里看热闹的大娘。
江岚月在它身前蹲了下来，戳了戳小孩儿外形的鹿灵的头，问，
“你瞪我做什么？”
江岚月这话一出口，她就看到鹿灵难以置信的看向了她，似乎在说，
我什么时候瞪你了？
不过鹿灵不具备说话的条件，它无法开口，只能睁着一双人性化的眼睛瞅江岚月，不过可惜的是，它瞅的对象没有体验过人的七情六欲，完全看不出来它想表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