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沉默许久没有说话。
屋中静寂了下来,许久,薛子竟叹了口气,看向陈修,问道:“陈师弟,你可有法子?”
陈修缓缓摇头,面色低沉。
顾萧希冀的目光一直盯着陈修,见陈修摇头,面色煞白,陈修虽然修为不高,但是心眼极多,能从那危险重重的灵山秘境中出来,成功筑基的人岂是一般。
“陈师弟,你真的没有法子吗?”顾萧不死心,再次问了一遍。
如今仙鹤峰已经出不去了,掌门同那些长老已然知晓这位师傅的目的,却是冷眼旁观,他们此时只能想办法自救。
“顾师兄,你未免太看得起我陈修了,若是有法子,我怎么会来找你们二人。”陈修淡声道。
“难道就这般认命吗?”顾萧激动的站了起来,“我不甘心!”
费尽千辛万苦才筑基成功,为了得到筑基草药,不知杀了多少挡路人,顾萧回忆着曾经的一切切,这一路走来的全部不易,他不甘心,不甘心!
薛子竟见他这般宛若陷阱了痴狂的样子,担心不已,大步来到了他的身边,唤了一声,“阿萧。”说着,手掌搭上了他的肩头抚慰着。
陈修见二人这般,无奈的摇了摇头。
“此事我已经告知二位师兄了,你们若是有法子”陈修顿了顿,缓缓起身,“若是有什么法子,还请告诉我。”
“师傅不仁,我们也不必守着那些师徒情谊了。”陈修补充着。
闻言的顾萧冷声道:“师徒情谊,他都要我的命了,还尊者什么师徒情谊!”
陈修对着薛子竟颔首,转身往房间外走去。
薛子竟二人不管有没有办法,陈修都要先将仙鹤峰的水给搅混了。
这二人心思深沉,未必不会给自己想出一条自救的生机。
若是有,自己也能有一线生机,只是现在,看起来这一线生机似乎并不容易求得。
陈修抬头看了看碧蓝的天空,轻软的白云,以及那层覆在仙鹤峰上的阵法。
鹤长老真是下了大手笔了。
鹤长老洞府之中。
张永福战战兢兢了多日,在内门弟子中挑了两名弟子的名字奉了上来。
“师傅,这二人都是按照您的要求挑选的,您请看!”张永福跪在地上,双手捧着一块玉简送了上去,生怕惹得鹤长老不悦,让自己也去做那祭品。
上方高坐的鹤长老缓缓睁开了眼睛,臂弯的浮尘轻轻一挥,张永福手中的玉简已经悬浮在厅中,里面二人的名字,修为等资料一一现了出来。
二人皆是三灵根弟子,皆是男子,筑基初期修为,鹤长老看到修为,眸中闪过一丝不悦。
张永福一直观察着他的面色,见他不悦,赶忙解释道:“如今内门弟子皆是在支援前线战场,这二人已经是在门中很是出色的弟子了。”
这二人无亲无故,出身低微,即便做了祭品,也没人敢来寻事。
鹤长老自知修为越高,阵法的成功率越高,但是此时正是多事之秋,想到掌门等人的那些怨言,鹤长老面色低沉下来,冷声说道:“就这两个吧,即刻将他们带到峰上,严加看管。”
张永福连忙点头,稍后又有些迟疑,“师傅,此时可要禀明掌门?”
鹤长老手中的浮尘倏地攻向了他,张永福不妨,砰的一声被甩到了一旁的墙壁上,周身疼痛不已,却是赶忙跪下,身子微颤,后背寒凉,哀求道:“师傅饶命,是弟子胡言乱语了。”
鹤长老冷哼一声,“本座不过收两个弟子罢了,怎么他还不舍得!”
张永福跪在地上,额头触地,心里早已痛哭不已。
“掌门,哼,他若是不同意,就让他自己来找我。”鹤掌门眸中闪过一丝不屑之色,这二人到了仙鹤峰上,他一个金丹真人要收徒弟,掌门还能阻难不成。
张永福鼻尖一吸,点头道:“是,弟子遵命。”
话毕,轻轻的踱步往后。
看着张永福这般恭敬的跪着出去,鹤长老心中的怒火愤怒熄灭了一些。
陈修回去后,便去了后山闭关,如今没有任何办法出去,玉简传讯也传不出去,陈修只能认命选择修行,只求到时候能多一些反抗之力。
约莫过了三日左右,黄峰一脸激动的来了后山。
“陈师叔。”黄峰御着飞剑落在了陈修的面前,恭敬的行了一礼。
“陈师叔,您让弟子打听的消息弟子都打听到了。”
陈修看他,“如何?”
前日,张永福从内门带了两名弟子来了仙鹤峰上,鹤长老特地召见了陈修三人,当着他们的面,将这二人收为了徒弟,还各自赐下了一件法宝,二人皆是激动不已,那欣喜的表情落入陈修三人眼里便有他意了。
陈修那日所说的话,薛子竟同顾萧二人心中可能还有一丝怀疑,但是见到那二人,已然相信不已。
“那二位师叔如今都在张师叔那里做事。”
陈修眼帘微微垂下,淡声道:“好,你薛师叔他们最近在做什么?”
黄峰道:“薛师叔最近一直在洞府中闭关,一直没有出来,倒是顾师叔同刚来的两位师叔很是交好的样子。”说完,黄峰小心翼翼的看了陈修一眼,陈师叔之前同顾师叔他们一起拜入仙鹤峰,如今关系看着好似并不好呢,顾师叔又同新进峰的两位师叔搭上了,陈师叔应该很不高兴吧。
陈修闻言,面色有些怪异,随后从储物袋中掏出了几块灵石给他,“你帮我看看你顾师叔同那两位刚进峰的师叔在做什么,有消息就来告诉我。”
黄峰点头,接过了灵石,心中喜悦,面色却是恭敬的行了一礼,“弟子知晓了,弟子告退。”,随后御剑离去。
张永福同鹤长老狼狈为奸。
顾萧同新进门的二人搭上了,薛子竟闭关不出,陈修啧啧两声,看来这两个终是坐不住了啊。
约莫过了十来日,仙鹤峰上一片平静,陈修一直都在后山打坐修行,期间张永福来看了一次,甚是满意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