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光的母亲在外面听到步光的声音,推开门问道:“小光,你怎么了?早晨起来就神经兮兮的乱喊什么?你去哪了,从哪里回来的。”
步光看到久违的母亲又来到自己的面前,忙激动地跳下床,冲到门口,一把抱住母亲,良久才说:“妈妈,我爱你!”
母亲轻轻的摸了摸步光的头顶,幸福的说:“傻儿子,怎么了。妈妈也爱你。不要闹了,放开我吧,我还要给你和爷爷准备早饭。”
“让我抱一会吧,我好想你啊,妈妈。”步光离开了这么久,现在突然看到母亲,那股压抑了很久的感情再也控制不住了,不禁流下了两滴泪水,滴在母亲的后颈上。
“怎么了儿子?”母亲敏感的感觉到泪水滴在身上,惊讶而担心的问道。步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母亲,便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地抱着母亲。母亲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没有再问什么,于是担心的拥住儿子。
步光依偎在母亲的怀里,感受着母亲身体传过来的温暖,心里感觉到特别的踏实。过了一会儿,步光松开母亲,笑着说:“爷爷回来了,我去开门。”说着,步光跑到门口,打开防盗门,正好看到爷爷要按门铃。
爷爷看到步光,问他说:“小光要出去吗?”
步光抱住爷爷说:“我是来迎接爷爷的。爷爷越来越壮实了。”说着,步光又调皮的捋起了爷爷花白的胡子。
爷爷轻轻的拍了拍步光的头,说:“小光又调皮了。”
母亲看到步光及时的为爷爷开门,心中升起一股惊讶的表情,随即看到步光和爷爷调皮的样子,摇头一笑,便去准备早饭了。
早餐很简单,自制的豆浆,自腌的咸菜,自炸的油条,还有一盘小笼包,竟然也是水馅儿半发面儿的灌汤包。简单的早餐,色香味俱全,看得出步光的母亲在厨艺上也是有着不俗的造诣。
吃过早饭,步光和母亲驱车前往机场,由于车多路堵,几十里的路程用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现在汽车的速度已经远远不如他飞行的速度,对于他来说,就是全速飞奔的汽车的速度也无异于爬虫,要不是怕吓着母亲,他早就驾起遁光飞向机场了。来到机场,飞机还没到,等了一会儿,飞机从远处的天空中飞来,缓缓的降落在机场。等父亲出了海关,步光跑上前去,抱住父亲,说:“爸爸,我想你了!”
“呵呵,我也想你了。半年没见,小光更结实了。”父亲拍了拍步光的肩膀,然后轻轻的捶了捶他的胸膛说。
步光嘿嘿的笑了笑,说:“妈妈也来了,在那边等着呢。”
父子二人来到步光的母亲面前,步光的父亲深情的望着妻子,说:“雅雯,辛苦你了。”
步光的母亲王雅雯笑了笑说:“守业,你回来了。”说着,接过张守业的旅行包。
张守业说:“家里都还好吧!”
“一切都好。我们快回家吧,爸爸在家等着我们呢。”王雅雯微笑着说。
“嗯,回家,好久没有吃到你做的饭了。”短暂的几句对话后,一家三人便离开了机场,驱车踏上了回家的路。
由于高架路堵车厉害,他们选择了普通公路回家。
步光开着车,飞驰在郊外的公路上。车厢里的cd放着古琴曲,悠扬的琴声虽然充满了庄严和悲凉的律韵,却压制不住一家三口愉悦的笑声。唉,曾几何时,这些需要沐浴焚香后才能聆听的音乐,都变成了茶余饭后的消遣。
“爸爸,你这次回来给我带了什么礼物啊。”步光现在的心态,这些凡物已经不能勾起他的欲望,但他还是撒娇的向父亲索要礼物,为的不是礼物,而是他经历了这无数年都割舍不掉的感情。
“呵呵,你希望得到什么样的礼物。”张守业笑着问步光。
“爸爸给我的就是我希望得到的,不管是什么,我都喜欢。”步光笑着说。
“呵呵,小光成熟了,学圆滑了。不过你的礼物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等回家后再给你一个惊喜吧。”张守业充满父爱的话语里透出对步光的夸赞。儿子是自己的好,尤其是张守业,许久没有看到自己的儿子,早就想的不得了了,现在一看到儿子,果然处处都是优点。
步光回头对爸爸说:“呵呵,我都知道有礼物了,你还说是还是惊喜,看来爸爸这次出血了。让我猜猜爸爸给我买的什么!”步光童心大起,说着,放出神念探入父亲的旅行包里,他想探测出父亲给他的礼物,先让父亲吃一惊,逗逗父亲。
这个时候,正好路过一个十字路口,从侧面冲出一辆大货车,直冲着他们的小车飞奔过来。步光的感知力这次竟也失灵了,第二元神也在混沌球中打坐吐纳,没有观察周围的情况。也可能是飞驰而来的大货车已经不能伤到他了,他的感知也就没有发起预警。
大卡车冲着小车就压了过去,巨大的车轮肆虐在小车的车顶,把小车碾成铁饼。
步光没想到会出现车祸,突发的情况让步光一愣,接着想起了坐在后排座的父母,心头顿时一阵绞痛。他顾不得蜂拥赶来的围观者的惊讶,伸手扒开小车外壳的车皮,从压瘪了的车厢里跳了出来,然后转身徒手撕碎了汽车顶棚,把父母从车里抱了出来。父母的身上血肉模糊,已经没有了生命的气息,灵魂也早就踏入轮回之门了。
步光抱着父母的尸体,心中一阵阵的绞痛,泪水夺眶而出。他着急的仰天一声长吼,一道怨气直接冲向天空,把天空中的云彩都分向四周,瞬间在天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云洞。
过了一会儿,医院的救护车赶到,确定了步光父母的死亡。这时的步光已经静下心来,平静的配合着交警战战兢兢的调查。一向从容的交警,看到被步光徒手撕裂的轿车,也不淡定了。
这时,一辆出租车飞驰而至,萧雨竹从车上跳了下来,跑到步光的面前,轻声的叫了一声:“步光。”
步光看了一下萧雨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轻轻的把她搂在怀里,默默地站在那里,任由泪水从脸上滑落。
“不对,我并没有给玉竹说车祸的事情,她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步光心中一激灵,暗自想到。
忽然,步光的耳边响起了一个慵懒的声音,这个声音说:“哼,你现在知道我有没有资格奴役你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