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去当兵,我娘还在病床上等我喂饭呢!”
“那是我外出干杂工挣钱买的米,我自己的地已经卖给村长了。”
这个声嘶力竭的男人叫做李子顺,十六岁身材消瘦身高较矮。
一年前全世界突然下起了连年大雪,作为农民的李子顺一家瞬间破产,庄稼没了农税却要上交。
好巧不巧的是兽族对人族宣战,当官的从乡下征兵发配到前线,将李子顺的父亲抓走,要不是李子顺天生瘦弱也会被抓走了。
不出三个月前线便传出了噩耗,李子顺的父亲在一次战役中战死了。
李子顺的母亲听到噩耗长病不起,而上面发下的怃恤金根本不够花,只买涨到天价的大米白面连一个月都不够。
为了给母亲治病,李子顺只能将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卖掉给母亲买些药草。白天去镇上干些杂工买点米,晚上从野外挖点野菜才勉强过了一年。
可是这衙门居然还要他去前线送死,这不是把人往绝路上逼吗?
“少废话,拿来吧你!”当差的官吏命令手下将米面拿走,顺便把李子顺绑起来押往前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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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几个,一会打起来紧跟我一直往回跑。”
“可是,被长官抓住会被砍头的。”
“你怂个屁啊?那些老东西早跑了。”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这是敌军入侵的号角。
“跑!”
一声令下,六人齐刷刷的往后方的森林中跑去。
衣物划动树林中的叶子引起唰唰声,吵醒了还没睡醒的小动物,朝几人不满的发出嘶吼声。
不知跑了多久,几人的腿脚已经麻木了,但几人还是不停的往前跑,被追到不论是被兽族兵追到还是被人族兵追到,都难逃一死。
突然,bang!的一声。
李子顺被异物绊倒,检查了一下腿没被摔断,但已经红肿起来,比另一只腿足足大了一圈。
“怎么了,子顺?”众人听见后面的动静所以就没有往前继续走了。
“被这个烂木头绊倒了,哎,我实在跑不动了,你们先走吧,我的家就在前面不远处。”
“恩,也好。”谋划这场逃兵行动的陈伟良说道。
“这样咱们七人,现在各自回家处理各家事,处理完事后去黑木山,黑木山上有个无人住的古庙,我在那里等你们。”
“我要在那儿起一个山寨,劫富人的钱拿来救济穷人,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侠义阁。”
李子顺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七人?咱们不是一共六个人吗?”
“一个、两个、三个……六个,正好啊。”大高个袁大柱如是说道。
“大、大柱你没数自己啊,真的是七个人。我听我娘说过干不好的事情时,可能会被恶鬼缠身。”麦价药满脸冷汗的看着众人。
“我、陈伟良、李子顺、袁大柱、陈传亮、王志远,还有你,诶呦我看不清他的脸他的脸黑乎乎的,你是谁你就那个鬼?看我一黄符灭了你。”
麦价药尖叫着右手拿起腰间的黄符,左手不知从何拿的枯木枝往此人身上打去。
“诶,你别打了干嘛干嘛啊,我当时想跑正好看你们正在逃跑,所以才跟上你们了。”
“至于为啥你们都没感觉出来我,可能是我祖上留的药方管用了。”
此人说完话脸上的黑团就像雾一样散开了。
众人惊道:“什么药方?”
“是一种能让我混入某些队伍的药,我觉得吃了没准能混入兽族军队免受一死,但是副作用巨大,我妈临终前给我的。哦对了我叫陆晋,你们叫我小陆就行了。”
“所以你……”
“我是一个孤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