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剑只要动了一下,这个二世不,是三世祖就要人头落地。”
秦役声音不大,却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
他不理会呆愣在原地的一众奴仆,只是将那女子脱臼的下巴接上。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我叫余韵。”
“余韵,嗯。”
秦役点了点头,扭头就朝那明城说道:“这余韵与赵家的仇怨,我接下来了,去把赵家能做主的人给我找来,要是找一些臭鱼烂虾,下场你是知道的。”
明城扫了一眼惨嚎不断的赵公子,又看了看秦役,拔腿就往城中心跑去。
余韵此刻已是梨花带雨,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多谢恩公出手相助,还请恩公救救我姐姐,我 ”
“呱噪!”
秦役眉头一皱,出言打断道,随后摘下腰间的葫芦正想要喝上两口,却发现这葫芦中的酒水全被自己拿来洗脸了,于是看了看一旁的余韵。
“到旁边的食肆去给我把酒灌满。”
说罢,也不管这余韵是何反应,直径走到赵公子身前,啪啪给了两个大耳刮子。
那赵公子平日眼尊处于,哪里受过这种折辱,竟直接昏了过去。
街道两侧的勾栏酒肆中,已经有人开始翻窗外逃了。
他们常住城中,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没有人敢留在这条街上,就连先前那些未走的壮汉奴仆,也全都是混在人群之中,逃离长街。
秦役柱剑而立,举目远眺,低声自语:“动静闹的这么大,不知道那个穿越者来不来。”
这就是秦役酝酿的计划!
闹!把动静闹大了,只要这穿越者和赵家有关,很大概率会出现,到时候事情就简单了!
至于身陷重围,秦役压根就没放在心上,以地煞术的玄妙,脱身无虞。
“恩公。”
不多时,余韵拿着酒葫芦从食肆走出。
她身上那件壮汉的长袍已被换下,不知从何处寻来一件女子布衣,俏脸似也经过清洗,眼角泪痕已然不见,一双眼眸也是清澈无比。
秦役接过酒葫芦,目光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扫了一圈,暗道:真靓眼!
感受到秦役的目光,余韵不仅不恼,反而抬首迎了上去,四目相对之下,不免有些失望。
秦役虽然无礼,但双目清澈,丝毫看不出有什么淫邪之意。
“对了,刚才你说这赵家奉养邪祟,是何邪祟?”
余韵似乎知道秦役会有此一问,只是略一沉吟后,便杏唇微启:“赵家奉养了一尊摩尼胡的邪仙,这邪仙每日都要生啖百人,也正是如此,赵家这才在城外开设粥蓬,那些流民饥民除了被用以奉养邪仙之外,还被用以祭炼尸兵!”
“摩尼胡?邪仙?尸兵?”
那尸兵很好理解,但这摩尼胡和邪仙,就让秦役有些疑惑了。
看着一脸茫然的秦役,一旁的余韵则是满脸的古怪之色。
秦役老脸稍红一下,他知道自己可能触及到了这个世界的常识,随即解释:“我俗家姓秦,乃一云游道人,这是第一次下山。”
“小女子失礼了,未曾想恩公还是一名苦修之士,所谓摩尼胡,其实就是 ”
这余韵不愧是大家出身,三言两句间,就把这摩尼胡、邪仙和尸兵的事情解释的清清楚楚。
原来,这摩尼胡乃是九胡之一,此族大大小小的部落过千,每一个部落中都会供奉一尊邪仙。
摩尼胡供奉的邪仙与晋国的精怪野神大有不同,这种邪仙是需要以血肉供奉,若是部落到了危机时刻,摩尼胡所供奉的邪仙也会现身助战。
秦役似笑非笑的盯着身前女子:“原来如此,不过这种供养邪神,祭炼尸兵,应该是极其隐秘之事,你怎知的如此清楚?”
被他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余韵眼神有些闪躲,但银牙一咬,还是开口回道:“很简单,这邪仙和那尸兵的祭炼之法,本是我余家之物,当年北地仍在,我余家势大,曾有羌胡一酋长,上贡了一尊残破的邪仙像另外还有一本祭炼尸兵的古经,南逃之时,将之带来了。”
“懂了,看来你们余家也不是什么好鸟。”
秦役是一点都不客气,显然,这余家一开始也存了借这邪仙和尸兵东山再起的想法,后来被这赵家给夺了去,这才有今天这么一出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