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雨燕抬眼看了他一眼,随即就闭上了眼睛,不过却又是马上惊奇的要跳起来一样,还好龙衣阻止的及时,示意他不要动作。
定向传声道:“你好,你要是可以言语就眨一下眼睛,不行就眨两下。”
只见金色雨燕立马就眨了一下,还生怕面前人没看清,一直瞪大眼睛,生怕自己误眨了第二下。
“那好,我不知道你们一族的传声入秘的法门产生的能量波动会不会扩散出去,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这次我们之间的交流你就暂时不要对我传声了,同样的是就一下,不是就两下。”
金色雨燕又是眨了一下,眼中的希望之火更加旺盛。
随后通过这种交流方式,龙衣大抵简单的知道了一些事情的真相。什么他妈的和事佬,就是个狗黑心二道贩子,通过把握着各族的丑事从中斡旋谋得一己之私,怪不得各族弄他们的时候下手这么狠,谁都不想让一个知道自己黑料的族群活着,不过其他具体情况还得等一个合适的机会从这鸟儿口中得出。
龙衣把自己的一件极度微小的灵宝留给了这只燕子,这件灵宝比一根头发丝都细,再伪装一下,就算插在燕子耳朵边上都不会让人察觉。
暂时还不能使用这件灵宝,所以也就没交代金色雨燕怎么用它,只是说了句让它别弄丢,他自会找机会再联络他。
下来就容易了,顺着树干走下来就行,其实从这底座直接跳到地面都没事,毕竟仙人之躯,砸落地面的这种小伤顷刻间就恢复了,但是那样动静就太大了,即使做的再轻飘,在这已经夜半的静寂中再小的声音也会被无限放大。
龙衣倒着顺着脚印退了回去,一路上还不忘把痕迹给抹了,直到最后一个脚印,随后又是变了一个方向,带着正常走路的踏地之声,踩着地上的树叶的沙沙声和踏断枯枝的啪嗒声走向远处的一个地方,到地方时直接扎营,清了片空地点起了个小火堆,又做了些吃食饱餐一顿后钻进了帐篷里大梦一场。
再睁眼之时是被拍打帐篷之声吵醒的,看帐篷外的身形必定又是那个一言不发掳自己来的将军了。
龙衣懒得搭理他,干脆赖床不起,反正着急的又不是他,到现在得到的也就是个屁用大点的一个破传承还是一半的,最可气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个空头支票了。
他不起,这人也不催了,就在外面站着,这一绷就又到了大晌午。
他们不急,可有人急了,丝燕直接化身鸟形从树上飞了下来,这才看到他的原型,他和这里的乌羽鸟们都不一样,全身是由特别杂乱的半金半红还夹杂着一点黑点点的颜色组成的,非常的难看,怪不得他一直保持人形,这次急了才又变回了原型。
明明心如火焚,却还是一张笑脸道:“不知阁下考虑的如何?”
龙衣也不搭理他,闷头自睡。醒着的人是叫不醒的。丝燕也是大妖,他肯定能从气息中分辨出一个人的睡眠与否的状态,但眼下有求于人,只能热脸贴冷屁股。
就这样一直抻到了大中午,太阳高挂,龙衣这才懒洋洋的“醒”了过来,懒腰伸的好不痛快,左手“不小心”碰到了什么,这立马一个手刀就劈了过去。
丝燕稳稳接住,满脸堆笑的说道:“阁下的防备心很强啊,请放心,卿在我们这里是绝对安全的,公大可不必如此。”
随手一个甩手就把龙衣的手甩开了。
龙衣甩了甩被撞疼的手,也是假笑堆脸道:“不好意思,前些日子杀牲口杀的太多了,这牲口总爱趁人睡熟或者刚睡醒时的朦胧之态攻击,我这本能可能是闻到畜牲的味儿了吧。”
一句话二人全骂,两人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但也只能微笑,只当龙衣是在抱怨。
龙衣也是微笑,不过却是笑里藏刀,在默默的观察这二人的神态。
三人就这么对着,反正最不急的就是他。
他这样自有用意
控制不了自己情绪,易被情绪所左右的人往往破绽连连,最容易被人轻易拿捏。他就是要卖这个破绽,给对方吃一颗大定心丸,让对方放松警惕,自己才能有后续的调查,既然来到这里一时半会也走不脱了,那不如索性就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全调查清楚。
也有另外一层,他现在虽然已经放下了,但毕竟爱了一场,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惋惜,在见到朱雀时龙衣不禁又想起了凤,她是神鸟,朱雀也是神鸟,而且都是西王母座下。他其实有很多问题想问问朱雀,但高层威压之下龙衣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开口,实力才是王道啊。
既然以前的纯血金丝雨燕一族有办法和朱雀取得联络,那么现在被困在那雕像之上的那只金色燕子未必就不能了。那黄纸本子上记载的这段也未必是假的,一个破败到如此地步的国度估计也只有这点真东西可以吹嘘得了。
三人各怀鬼胎,脸上却是一个比一个令人如沐春风。
还是有旁人路过这才破了他们的对峙。
丝燕还是微笑着一句:“不知阁下考虑的如何?”
龙衣这次不能装睡了,直接回到:“不装不能言语了?不考虑,我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