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不用担心接触不到韩旻邵,等你们进入大理寺,还没被提审的时候,他会第一个过来询问你们将他的赎金藏到哪里去了。”
“只要赎金拿回去了,你们就算说了实话,大理寺的人一查,没发现他的问题,你们污蔑朝廷命官,反而会罪加一等。”
用这个是威胁韩旻邵,韩旻邵只要让土匪们说赎金的时候兜着点,比如他东平西凑抵押府邸等能拿出来的五万金等,他可以将表面功夫做足,让他们只查到他出了这么点他能出得起的钱。
不过他要是想要杀这群土匪但凡有一个人推翻他们的证词,大理寺的人按照他说的三十万金的数目去查他,一样可以查到。
当然二十万金在苏青手里,这群土匪通过韩旻邵的话一定会猜到,但那十万金,这群土匪都觉得他们花完了。
依照这群土匪对她的恨意,他们不仅没拿到钱还被她算计了,一定会让韩旻邵知道,钱是她拿了。
土匪们异常安静,看着苏青离开的背影不少人都皱了眉头,很快不少人冷笑了声。
“老大,我们还听不听她的?”
“苏青肯定没藏好心,不过就算我们不听她的,也会死,反正都要死,还不如试一试。”
出去的苏青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透过热闹的都城将目光放在了皇宫方向。
相爷府,苏青进去的时候,上到管家,下到仆人都露出了一抹不可思议的眼神。
很快所有人眼里都带着不屑和轻蔑没有一个人恭敬的叫她一声夫人。
明明她才是韩旻邵明媒正娶的妻子。
这群人永远只会将林素素当成是相爷府的主人,当然这群人在苏家失事后,没少欺辱她。
原主伤痕累累的身体,他们这群人每一个都功不可没。
苏青冷笑,压住心里的怨气,看着这府邸里原主熟悉的一切。
走向了一个院子,刚要推门,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子颐指气使的拦在了苏青的面前,语气严厉,“这里是相爷的书房,闲杂人等不许入内。”
然后下一秒啪的一声。
“你居然敢打我?”中年男子就是相爷府的管家。
话音落下,啪,又是一声,苏青打得很重,“我不仅要打,还要踹死你这个不懂规矩的下人。”
说话间一脚踹到了他的肚子。
疼的管家捂着肚子冷汗直流,同样对苏青也带着恶意,“苏青,你大胆,来人啊!”
不一会儿苏青就被相爷府的仆人们包围了。
“给我捉住她。”管家语气严厉。
“你们敢!”苏青见他们要动手,语气狠厉,“我是相爷夫人。”
所有人都嗤笑了起来。
苏青半点不怵,“你们若敢动我一下,只要让我出去了,一定会坐到大街上哭诉,相爷府的下人不懂规矩,随意欺辱相爷夫人。”
“韩旻邵是不看重我,甚至厌恶我,恨不得我死,可也别忘了,苏家被牵连的时候,他力保了我,甚至在皇上面前说,我嫁给了他就是韩家的人,跟苏家没有关系了。”
“如果让外人知道,韩旻邵欺骗皇上,当面一套背面一套,我就不信,他的宰相之位还能坐的稳当。”
韩旻邵不会选不懂事的仆人入府给他添麻烦。
这里的仆人或多或少也知道些规矩,分得清是非和事情的轻重缓急。
苏青的话就是威胁。
他们早已将自己的未来和韩旻邵的官途联系在了一起。
见他们没敢动,苏青伸出手没客气的推开眼前这个胖乎乎的身影,进入韩旻邵的书房。
随后关上门,隔开他们的视线,开始翻找东西,很快就找到了韩旻邵可以随时入宫的牌子。
拿了牌子,苏青出门后特地打开,任由他们看到里面乱糟糟的模样,还有些书信被她撕毁了,好像她很生气的在这里发泄了一顿。
半个时辰之后,坐上马车的苏青顺利的达到皇宫内院。
在一个太监的引领下,坐在一处偏殿休息,吃着瓜果点心喝着茶。
一盏茶的时间还没到,苏青又在太监的引领下,进入一个宽大的殿内。
不敢抬头很恭敬的对着台上坐在黄色案板旁的人跪拜行礼。
而黄色案板旁的人,穿着一身龙袍,居然披散着头发,面容十分清俊,眯着眼睛打探跪在地上的苏青,身躯因为为斜靠在龙椅上,看着有几分说不上的慵懒。
很快目光放到了案板上摊开的苏青让人先给他的信件。
“你上面说的都是真的?”
“民女不敢骗你。”随后嘴角仿佛带着苦涩,“民女身为相爷的妻子,落入土匪窝,为自保,为报仇不得不和土匪们虚与委蛇,不过民女并未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拿到这二十万金本想给相爷,可又觉得不对劲,相爷一直都是清正廉明之人,甚至不畏强权充满正义感,他常跟我说,我父母做错了事情,危害到了秦国,他这样做是为了保护秦国,不得不大义灭亲。”
“民女深受感动。”
秦焕听闻,嘴角微勾,这女子倒是有趣,“所以你学了你丈夫的做法,也要大义灭亲。”
苏青似是吃惊加惶恐,头低的更下了,“民女不敢,民女是个深闺妇人不懂这些,只是,这钱财实在太多了,民女实在想象不出来,相爷到底是怎么得到的,相信皇上明察秋毫,能给相爷一个公道。”
“土匪们眼下已经被捉移交到了大理寺。”苏青语气还有些悲伤苦恼,“相爷这二十万金的事情瞒不住任何人,尤其民女要是直接将这二十金给了相爷。”
“不管是借还是发卖财产等,要是相爷将这钱还回去了,到时候查起来,和相爷府的账目有出入,指不定怎么想相爷”
“哦。”秦焕声音很淡,“这么说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相爷着想。”
“相爷是民女的丈夫,民女最钦佩的人,也是民女未来的依靠,请皇上到时候还相爷一个清白。”说着苏青还诚恳的以头抵地。
只是这次许久都没听到台上之人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