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埋下月姐后,张叔又以挖出月姐尸骨为要挟,想要张安大哥妥协。”
“张安大哥那天和张叔对视,就像是仇人一样。”
“最终张叔还是没有下手,只是说了一句,就当没有这个儿子。张大哥来找我告别,对我说了一句话”
“他张安一生心中再也容不下任何一个女子。&34;
&34;可他不知道,我小竹心里又怎么能够容得下其余男子?”
苏念听闻,对张家老一辈人,再无一丝好感,冷笑着看着眼前的张泽东。
竹姨可是说的,一家人逼迫一个弱女子,他张泽东也不例外。
“竹笙花,竹一生只开一次花,花开之后,再无竹。”
“咳咳,孩子你说的对,可是我们当时给笙花取这个名字,是想她只为一人花开。哎”
竹笙花母亲,咳嗽着扶着墙,从外面走进来,慈爱看着她的女儿。“你娘和你爹从来没有怪过你,都以你为骄傲。&34;
&34;敢问谁家儿女最痴情,竹家笙花占其一。”
“这是你爹去世后,我在他的房间里找到的,今天送给你,好好活下去。”
话音刚落,老妇人仰面倒下。
“娘。”
苏念冲上去,抱住老妇人,探了探鼻息。
轻轻把老妇人放到竹笙花手中。
“周叔,需要你跑一趟了。”
“祖母?”
门口张立身惊呼,她一直将竹笙花当作自己的亲人,把老妇人视作祖母,刚刚收拾好心情,想要来看看的他,听到原来他知道的有关他大伯的事情,不过是九牛一毛。
原来他的父亲长辈也曾经是凶手。
“孩子。”
竹笙花笑着说道,“没事,让你祖母休息休息,我知道就在这这段时间,心里能够承受。”
眼泪却止不住的流淌。
“苏念是吧,我可以叫你念儿吗?”
苏念点头。“你给我讲讲你认识你爷爷这些年来,你们经历的事情吗”
苏念便把他记忆里面,有关张安的都讲了一遍,在听到他临死前还教苏念如何做人,走得很安详,竹笙花忍不住又小声哭了起来。
同一天,得到心爱的男人的死讯,母亲也去世,换做一般人早已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可她是谁,愿意为了心中念想,坚持二十五年,从风华正茂的妙龄女子,到现在容颜不再,满头白发的妇人,她依旧无悔。
“大宝,你不用忙活了。我娘早在以前就告诉我,让我把她和我爹埋在一起,不用操办什么。”
周大宝点点头,心中万般难受,他自认为是个痴情的人,但是比起眼前之人,还是自愧不如。
是啊,世间一切都可以被嘲笑,唯独痴情嘲笑不得。
苏念很不爽,胸中的真我之意和不平武意在不停的汹涌,好似被什么刺激了一样。
识海中,真我之意缓缓长大,直到长成一个人形模样,才停止。
“等到雨停,苏念和立身和我一起去把我娘埋了吧。”
竹笙花起身坐在椅子上,缓缓闭上眼睛。
一时之间,天地间只剩下电闪雷鸣,倾泻而下的大雨和依旧呼啸的风。
雨渐渐停了,天空中一道绚丽的彩虹,从一座山脚跨越另外一座山的山脚。
“走吧。”
苏念抱起安详力驱的老人,跟着竹笙花。
一路上,混着泥土的气息,风中不时还有一些树叶的清香,仿佛能够冲散心中的悲伤。
彩虹脚下,是一座孤零零的坟墓。
“那就麻烦你们两个小孩子了。”
张立身递给苏念一把铁锹,二人埋头怼泥土。
不过片刻,便出现了一个墓穴。
竹笙花看着缓缓被泥土埋下的母亲,笑着说道,“这次你们两位老人又可以一起看夕阳了。”
“你看,彩虹都在你们头上!”
“竹姨,你可以带我去那里吗?”
“哪里?”
“慕容月的埋葬地,我想去看看爷爷心心念念的人。”
竹笙花点点头,带着苏念二人往一处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