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我发你微信。”
“行,那二婶先忙,我帮我爸洗菜去了。”
挂了电话,我看到老爸边解那只鸡边乐。
“哟,老丁,什么事啊,这么高兴。”
“不是,我这是替你二婶他们高兴,多乐观的人,闲不住。全中国溜达一圈,这又回家种地,佩服。”
是呀,二大爷家没儿没女,老两口闲暇的时光比较多,他们会用各种方式让自己过的充实,把我们几个晚辈当成自己的孩子。可惜哥哥们随着年龄增长,跟他们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我,闲人一个,就爱串门,二婶子把我当亲闺女。
“爸,明er我去二婶他们农场,带点啥东西过去呀?”
“带张嘴就行了,他们家能缺啥,听说你二大爷估计快升正部级了,你带什么人家都不稀罕。”
“那人家这次送这么多菜,我空手过去多不好意思啊。”
“这菜她又不是卖的,长熟了不吃那就得烂的地里,咱们这算是帮忙,知道吗?”
我听着简直无语了,“爸,你真是个小气鬼,我长这么大都没见你送过什么东西给别人。”
“谁说的,你大爷手上戴的不是我送的?小步,小超,他们胳膊上戴的都是大风刮来的?”
“那人家不是把钱折成别的都给你了么?”
“那也就折个成本呀,你老爸还贴功夫呢么不是?”
“自己家人的钱你也要赚啊?”
“也不是没送过吧?那小义那块表可是我完全送给他的啊。”
我心里一动,机会来了,“小义哥那块什么破表啊,都没见他戴过。”
“那是因为太珍贵了,他舍不得戴,那可不是破表啊,你别乱说,那块是老祖宗传下来的。”
“老祖宗传下来个钟表铺,上百块表,你偏送他一块走不准的,还搞得自己很大方的样子。”
“嘿嘿嘿,那也不能这么说,走不准也是个老物件呢,小义不是也喜欢的不行么。”
“你瞅瞅你简直就是奸商的嘴脸,那你就不能修好它再送给人家么?”
“废话,我得能修的好呢,再说了,修好了我还舍不得送呢。”
“为什么修不好啊?你不是号称技术全市第一么。”
“哎,内个表,怎么说呀,怎么修也没用,都检查过了,一点毛病没有,就是走不准,邪门。”
“那是块什么表啊,有名字吗?”
“没有,到现在也不能确定呢。听我爷爷以前说过,好像叫什么凯尔斯表,很老了,刚得着的时候,是个怀表,后来为了好卖,给改成手表了,结果费半天劲,还是卖不出去。”
“哦,你刚才说这表邪门,有什么特别的吗?”
老爸突然转过头看了我一眼,我一怔,还以为被他发现我在套话了,结果他又把眼神移开了,眨眨眼,“我说我怎么刚才回答的这么流利呢,我突然想起来了,几个月前,小义也问过我同样的问题。”
“小义哥找过你?什么时候的事?”
“夏天那会吧。”
“今年夏天?”
“没错,今年夏天,怎么了?”
“没什么,他生病前一直也没见过他,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哎,他的病我都听刘魏说啦。业障啊,这么好一家人,怎么摊上这事。”
“爸,你别听刘叔说呀,他那人太悲观了,其实也没那么严重,我估计都快好了。”
“真的假的,刘魏说医院根本就不会治,没见过这种病。”
“现在转到别处了呀,有一家专门治…哦,治这个叫什么,这种类似的病的,我虽然不太懂,但是那家医院说能治。”
“那敢情好啊,这老刘,今er还跟我念叨呢,唉声叹气的,搞了半天跟我这装可怜呢。”
“也没有,今天中午那边才说能治的,早上他们还不知道呢。”我突然想到我老爸这碎嘴,就赶紧接了一句,“你先别跟刘叔他们说啊,就当什么也不知道,大夫那边也不确定是否能完全好,万一还是治不了,那刘叔这人生大起大落太快,他那性子可受不了。”
“嗯,也对,那成,我不告诉他,万一治好了,给他个惊喜。”
我冲老爸竖起大拇指。回头一看,老妈正朝我使眼色。
我跟了过去,“怎么啦妈?”
她拉我去储藏间指了指放日化的柜子,“明天去你二婶那,带瓶上次去云南做的护手霜过去,她们干农活,容易伤手,这东西管用,她们也买不着。虽然不贵,但总是个心意,别听你爸的,人情世故他不懂。”
“就是嘛,老爸太抠门了。”
晚饭之后,我看了会电视就回房间睡觉了。发消息问大哥有没有触发灵魂回溯,我等了半天,他就是不回信息。我真的困了,还没来得及发火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就被大哥的电话叫醒。他成功触发了,让我赶紧过去。我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出门。看到桌子上的护手霜,是老妈给我准备好的,揣进包里,直奔小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