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仙儿此时自然要做出痛苦之状来,在枕上是侧来侧去。
过得一阵,姜小鱼将头趴在叶仙儿地香肩上,微微喘息着。
这时,叶仙儿的右手悄悄从枕下拿出一样东西,缓缓的向着身下移去。
然而就在这时,姜小鱼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忽然一把抓住了她的右手,道:
“玉卿,你在做什么?”
叶仙儿这一下被吓得魂飞魄散,慌乱道:
“没……没做什么啊。”
姜小鱼猛地翻身坐起,从她右手之中取出一个小白玉瓶来。
故意装作很奇怪地道:“玉卿姑娘,这是什么东西?”
叶仙儿怦然心跳,却强作笑颜道:“这是我拿来玩儿的。”
姜小鱼道:“嘿,这个时候还拿东西来玩儿,刚才你不是痛得差点儿要死了么?”
叶仙儿难以解释,嘴唇张着说不出话,样子狼狈无比。
姜小鱼又从她身下取出那张验红帕来,却见上面污秽之物倒有不少,但没有见到一丝殷红。
便提起来在她眼前晃来晃去,说道:“玉卿姑娘,怎么全是清汤,你的落红在哪里?”
叶仙儿道:“我……我……”
姜小鱼一瞪眼,说道:“好你个玉卿姑娘,说自己是什么黄花闺女,原来都是骗人的!
我可是给了八千两白花花的银子,就按刚才说好的,没有落红就要倒陪我八千两银子,还要把这个‘无花楼的招牌砸了!
哈哈,你以为我不知道这瓶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么多半是新鲜的鸡冠血,对不对?”
叶仙儿与这“无花楼”妓院地老鸨倒就串通好了,以卖艺不卖身的处子为幌子,想法抬好身价,骗得那些有钱的富豪上当。
却不料今日竟遇上了一个内行,连鸡冠血都知道,那真是什么都完了,赔上八千两银子不说,要是这客人一怒,真去砸了“无花楼”的招牌,妓院的老鸨等人为了脱身,多半会将一切嫁祸给自己,而自己在这京城人生地不熟,那只有受罪的份儿了。
她本是聪明之人,想明白这一切,也顾不得什么矜持不矜持了,赤着身子跳下床去。
面对着姜小鱼跪了下来,一边哭,一边不住的磕头道:
“大爷,你就饶了玉卿这一次吧,玉卿再也不敢了。”
姜小鱼坐在床边,哈哈一笑道:“再也不敢了?叶仙儿,你用这一手骗了多少冤大头啦?快老老实实的给我交代。”
叶仙儿从涪州到京城都是用的化名,万万没想到此人居然一口道出自己的名字,更是大惊失色,瞪大眼睛,捂着嘴向他凝视而来。
姜小鱼此时,揭下蒙在自己脸上的手帕,然后在脸上一阵乱抹,顿时露出本相来。
“小仙儿,你仔细瞧瞧老子是谁?”
叶仙儿岂会认不出这张极有特色的脸,叫了声:
“姜小鱼,是你!”
猛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咬着银牙,举着粉拳,就要冲到姜小鱼面前狠狠捶他。
姜小鱼一把抓住她的双手,说道:“叶仙儿,你可不要撒野,别忘了现在是什么情景?”
此话一出,叶仙儿这才想起一事,立时泄了气,又跪了下来道:
“民女叶仙儿,拜见国师大人。”
姜小鱼一向没有隐瞒自己的姓名来历,涪州城的人应该都知道,城里出了个得到张天师亲授的国师。
而前些日子,自己与太华公主的亲事,也是闹得沸沸扬扬,全国皆知,这叶仙儿知道他的身份倒也不希奇。
他有些奇怪,叶仙儿怎么来了长安,便道:
“银子的事先不忙提,我问你话,你要老老实实的回答我。”
叶仙儿哪里敢违逆他,点点头恭恭敬敬地道:
“好,国师你问便是,民女知道什么就回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