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姜小鱼眼中的诧异,阮沐清雪白的脸上微微泛起一道红晕,轻声道:
“男……男女授受不亲……”
她说的这句话算是名言一类,姜小鱼学问虽然不多,倒是知道它的意思,一句“猪头”差点就要脱口而出。
但瞧见这阮沐清可怜兮兮的样子,说道:
“这种情况就不要在意这些了吧!你难道想留在这里做娼妓不成?”
阮沐清听他这话,极是道理,若她不走,不免要陷身这火炕了,连忙说道:
“少侠,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求求你带我走。”
姜小鱼本是少年心性,忽然听见这么一个美人儿叫自己“少侠”,身子骨顿时就飘然起来,不再去责骂她,过去一拉,就将她抱到了窗台边,用绳子栓好她的纤腰。
“我把你放下去,你怕不怕?”
这阮沐清倒是有些胆量,闻言毫不犹豫的便道:
“不怕,死都不怕,还怕这点高度么。”
姜小鱼也暗暗叫了声好,就把她抱在了窗外,自己再拉住绳索慢慢将她放下去,好在这阮沐清身躯娇细,体格轻盈,也不是很费力。
感觉绳子一轻,姜小鱼知道阮沐清已经着地,连忙一跃而上,双手抓住绳索,双脚便不时找地方蹬踏,没多久便下去了。
见到阮沐清斜躺在地上,便又将她背在身上,几步蹿入花丛,顺着墙根,找到一处较低的地方,举着阮沐清就向上,只听得她“啊”的轻叫了一声。
原来姜小鱼根本就没有考虑很多,一手抱着她的双脚,一只手却正好托在了她柔软的臀部下面。
不过她知道事态危急,此刻一切都只有权宜了,因此轻叫了一声之后什么也没说,只是很努力的在向墙头上爬,她本就娇弱,此时手上更是酸麻未复,哪里能够搭着力。
但她还是不肯死心,一次又一次的尝试着,两只纤纤玉手已经多处被擦破了皮,鲜血浸湿了衣裳,但她还是没有放弃。
就在这时,那绣楼边忽然有人大声道:
“二狗,二狗,你怎么了?来人啊,有人闯进院子里来啦。”
跟着立即又有人说道:“快去楼上瞧瞧,那姑娘还在不在。”
姜小鱼知道被自己敲晕的那汉子必定让人发现,两人再不翻出墙去就要被于春花来个瓮中捉鳖了。
心急之下,放下了阮沐清,自己先翻上了墙,然后趴在墙头向下伸出一只手道:
“你能不能自己站起来,快抓住我的手。”
阮沐清连跌了两次,这才慢慢的扶着墙壁站了起来,抓住了姜小鱼的手。
姜小鱼连忙提着她向上拽,好不容易才拉了上来,正要往墙外放,花丛中忽然灯光闪烁,有人过来,瞧见前面有人影,连忙高声呼道:
“人在这里,他们在爬墙,快来人。”说着就跑了过来。
姜小鱼不敢稍有耽搁,将阮沐清一把放到墙外,听着她痛呼了一声,知道扭了脚,也不去管,顺墙而下,背起她就跑,于春花可不是好惹的,要是落在她手里,自己的小命就算玩完,再也无法和玉织仙子与蚁儿相见了。
那阮沐清被他负在背上,高高低低的跑着,自己的臀部不仅让此人用双手托着,胸部更是紧紧与他的后背相贴,真是大为羞涩,努力的想保持一段距离,却动得更厉害,反而被姜小鱼发觉。
姜小鱼忽然大声喊道:“你背上搞什么鬼?”
阮沐清吓了一跳,连忙又乖乖的伏在他的身上不敢乱动。
没多久就跑到了“怡红院”之外,那堵矮墙就好翻多了,姜小鱼依旧拉着阮沐清进了大院,快步的溜进自己的小屋里。
到了屋,姜小鱼就将阮沐清放倒在了小床躺着,怕莫悠悠察觉,不敢点灯,长长的吐了口气,说道:
“好险,好险,差点儿就被于春花那老婊子捉住了。”
阮沐清早瞧见这少年满脸红斑,也不过十六七岁上下,从其谈吐与身手,绝不会是那些传说中的侠客,好像就是市井中那些地痞无赖,心中大是疑惑,但又不好直接相问,便问道:
“这位大……大哥,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姜小鱼毫不犹豫的便道:“这也是个妓院。”
这话一传入阮沐清的耳中,当真是吓得魂飞魄散,猛的一下便从床上坐了起来,想不到自己是才出狼窝又进虎穴,这少年救她也没安什么好心,怪不得瞧着他人不怎么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