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礼翊对她做的那些事,惩罚也差不多够了,剩下的让他自生自灭也不错。
这个时候邱立言忽然开口道:“你跟阮眠说这些有什么目的?你是想让她阻止楼蕴年?还是想让她远离赵礼翊?不管是哪个,都是废话,没有意义。”
“不是。”
左秋琳连忙抬头,用力摇头。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告诉阮眠,我早就想过了,赵礼翊如果想要重出娱乐圈,他要么讨好你,要么跟你对着干。
楼蕴年虽然厉害,这些年也树敌不少。
再加上他刚刚进入娱乐圈,地位都没有坐稳,势力也没有完全展开,一旦赵礼翊加入敌人的阵营,他第一个对付的目标,肯定是你,我想、想让你小心些,最好能够防患于未然。”
“谢谢你。”
没想到,左秋琳竟然也能有为她着想的一天。
不管她这么做是为了对付赵礼翊,还是真的单纯想要帮她,阮眠都朝她露出了几分友善的微笑。
“左秋琳,我们的事已经过去很久了。
满打满算,也有两年了吧,我已经不记恨你了,希望你也能忘记过去的事重新开始,赵礼翊是你我决裂的原因,也是让你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罪魁祸首,我觉得你是时候放开他,开始新生活了,你说呢?”
左秋琳心头一震,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了阮眠。
没想到自她落魄以来,第一个愿意温温柔柔平心静气跟她说话的人竟然是阮眠。
她看着坐在她面前的这个女人,她还像大学时期一样纯媚,但气质却端庄了许多,成熟稳重了许多,看她的眼神也少了几分小鹿般的懵懂,多了几分温柔大气的宽容。
就好像,她已经从一只小天鹅变成了天上的女神,而她,依然只能做水塘边的天鹅,而且还是被其他天鹅排挤,落魄的狼狈天鹅。
“我们都不小了,但还算青春,再过几年可就三十多岁了,人家都说三十而立,等到你三十岁的时候,可不能像现在一般,小孩子似的到处游荡,任性妄为了。
这几年的时间,你就为自己而活,为能成家立业的那一天做做准备怎么样?”
阮眠说着这话,倒不是圣母心发作,想要鼓励她成全她,而是觉得对付提防一个敌人,不如把干戈化为玉帛,让这个敌人凭空消失。
“在rl公司的那几年,你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一直在模仿我画画的风格,反而丢失了你自己的艺术天分。
你是不是忘记了,当初你也是以优异成绩被大学所录取的?你就不想在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留下几幅真正属于你自己的画作吗?”
左秋琳心神巨颤,猛然抓住了自己的掌心。
画画?
她有多久没画画了,她自己都记不得了。
正如阮眠所说,当初她之所以能考上那所大学,也是因为她的专业课成绩非常的优秀,虽然比不上阮眠,比下却是绰绰有余。
但自从开始嫉妒阮眠之后,她就处处以阮眠为标杆,借阮眠的作品成名之后,她更不敢画回自己的风格,只能在阮眠的画作上涂涂改改,再以自己的名义发表。
这么久了,她都快忘记自己是什么风格了。
刚上大学的时候,她可是对自己发过誓,要让全世界人都看到她的画,认同她的风格的。
这些初心,全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