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听得像个好学的孩子：“什么是散丹？”
“是羊用来反刍的重瓣胃。单说这个你可能不好理解，但说起牛你就知道了，牛的这个部位叫做百叶，羊的呢，就叫散丹。”
“哦！”
阮眠恍然大悟。
原来就是羊百叶。
她很喜欢吃毛肚和百叶，便立即点头：“我要吃！”
如此等邱立言帮着阮眠点完六七道菜后，阮眠才兴致勃勃把菜单递给了肖凌：“你想吃什么，自己点。”
肖凌嗤笑一声：“你想吃好吃的，干脆整个菜谱每道菜都来一份就是了。反正这个饭店做什么都不错，哪有那么多讲究。点个菜也点半天。”
啪！
话音刚落，就被阮眠用筷子敲了敲头。
“每道菜都来一份，你没看这菜单多厚啊？咱们就四个人吃得完吗！”
“吃不完就打包带走呗！”
这时候，小杜难得插嘴笑道：“那得包辆车才能拿走。”
肖凌瞪她一眼，没好气的随便点了两道菜就丢给了小杜，然后忽然道：“喂，你叫别人，就一口一个阿年哥哥，一口一个立言哥哥，怎么到了我这儿就直呼大名？我也比你大吧？叫我一声肖凌哥哥来听听？”
“呸。”
阮眠朝他做个鬼脸。
“我叫他们那是因为小时候叫惯了，凭什么叫你呀，你虽然年龄比我大，但我比你成熟！”
“哎呦呦，你哪儿成熟？嗯？”
阮眠得意晃脑袋：“哪儿都成熟，反正比你成熟。”
肖凌立即道：“嘁，我正好有首歌不知道怎么填词呢，到时候就专门讽刺讽刺你这种爱装成熟的幼稚小女孩。”
“你专辑干嘛老跟我较劲啊。”
一会儿大猩猩，一会儿填词嘲讽她的，阮眠无语瞪他：“你就不能搞点像楚老师那样的，有水平的，优美的，深奥的？”
“上一张专辑是爵士、民谣和传统歌曲的结合，自然可以搭配那些优美的古风歌词，我这张专辑是摇滚专辑，你见过哪个摇滚歌手唱青山绿水人飘摇啊？当然得唱这个姑娘那个小伙了。”
“是吗？”
阮眠虽然会的乐器多，听得歌也多，接触音乐多年，但唯独对摇滚这块是盲区，听他这么说，她只能撅了撅嘴，无法反驳。
肖凌又拿出手机，给她看自己已经填好了，并经过楚老师修改过的歌词。
果然，这些歌词不是问自己是谁，就是要亲吻别人的嘴，要么就是从白天走到黑，一会儿又要远走高飞……每一句歌词看起来都很有贴近现实我行我素的哲学意义，但组合到一起，完全不知道在表达什么。
“看不懂了吧？嘁，文盲。”
“你才文盲呢，你根本是瞎写的吧？”
肖凌哼道：“你懂个屁，摇滚歌曲的歌词就得瞎写，你写的越认真，越不是那味儿，不懂就少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