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想上前查看阮眠伤势的时候,一看到楼蕴年,又停下了脚步,只能咬紧后槽牙,握紧了双拳。
其他学员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其实他们一开始就不赞成先前的那个学员去挑衅楼蕴年,可他们劝了几次,那个学员总是不肯听,非说要让这种有钱人丢脸。
但他虽然成功泼了菜汤,却被他要教训的有钱人给反过来教训了。
出于同门之谊,即便他们知道是学员冒犯在先,也得先帮自己人,哪知道帮着帮着楚河来了,把个本来不大的争端直接闹大,现在还弄伤了阮眠。
这可是他们的女神啊!
“阿年哥哥,我没事,你、你扶我起来。”
阮眠着实撞得不轻,但她又怕楼蕴年在知道自己撞得太狠之后迁怒楚河,只能咬着牙说谎,然后由着楼蕴年搀扶着她,几乎是用抱得把她扶了起来。
她脸色惨白,说话都没什么力气:“楚队长,你为什么要对我朋友动手?”
楚河脸色难看,却不敢直接和她对视,僵硬道:“他先对猛子动手的。”
阮眠又看向先前碰瓷楼蕴年的那个学员:“你怎么招惹阿年哥哥了?”
猛子知道自己闯了祸,心虚不已,这个时候只能强行为自己开脱:“我不小心把菜汤泼到他衣服上而已!他就要打人,你说我能不还手吗?”
“不可能,阿年哥哥不是这种人。”阮眠看了眼桌上脏兮兮的西装,很快就猜到了事情的始末,“你一定是故意的。”
“你,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又不认识他,干嘛闲得去泼他菜汤!”
“可是……”
阮眠还想帮楼蕴年说话,楼蕴年却握住了她的手,冷静道:“不必跟他争辩,这个食堂有摄像头,是非曲直,摄像头拍得清清楚楚。今天的事我不会就这么罢休。弄脏我西装的事,擅自对我动手的事,我会让律师妥善处理。”
说到此处,他看向猛子和楚河:“请两位近期不要离开训练基地,耐心等我律师的电话。”
说完,他便半抱着阮眠朝外走去:“我先带你去看医生。”
撞得这么狠,还是拍个片子更稳妥。
眼见他们离开了食堂,猛子顿时咽了口口水,紧张朝楚河道:“老大,他不会真为了这么点鸡毛蒜皮的事请律师吧?”
楚河瞪了他一眼:“请就请,怕个屁!”
“不是,这、这西服挺贵的吧?”猛子拿起桌上的西装试图找个品牌,却找了半天没找到,“万一他让我赔,我赔不起啊。”
“没出息!”楚河一把抢过那件西装,拿起来仔细看了一圈,皱眉道,“这西装不是牌子货,应该是找人专门订制的。”
猛子闻言顿时放松地笑了起来:“哦!找裁缝做的啊,哈哈,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那种大牌子呢,找裁缝做的,花不了多少钱吧?我家村头那个裁缝铺子,一套西装才几百块钱。”
楚河把西装往桌上一拍:“蠢货,这西装布料,这针脚几百块钱?几千块钱都拿不下来!这必然是高级定制,价位至少三万起步,如果是国外的大设计师,估计十万都拿不下来。”
“嘎!”
猛子下巴差点没掉下来。
十万就这么一件外套?
上回他二哥盖房子娶媳妇,一共也才花了二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