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药物的作用下,楼蕴年时而清醒,时而昏沉,直到三天后,才总算恢复了些许的精神。
这三天的时间里,阮眠除了早晚会去附近酒店洗漱一番之外,其余时间全部留在医院陪楼蕴年。
但她也不是无所事事的待着,而是一边看剧本,一边试图联系自己的远方亲戚。
只可惜,那些亲戚对她避之不及,看到她打来的电话,纷纷把她的号码拉黑,连个电话都打不通。
做亲戚做到这个份儿上,她真是无话可说。
这天中午,阮眠刚照顾着楼蕴年吃完饭,正陪他坐在床边,一个看公司文件,一个看剧本,阮眠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她拿起来一看,还是个陌生号。
知道她号码的人不多,她也很少把自己的手机号告诉别人,所以,能接到陌生人的号码,确实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而且,那号码还是来自明市,她和楼蕴年的老家。
“我接接试试。”
怕楼蕴年担心,接之前她还特地打了声招呼。
电话一接通,对面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请问,是阮眠吗?”
“我是阮眠,您是?”
“是我,简宁。”
阮眠惊讶的张了张嘴:“表哥?”
其实简宁也不算是她的表哥,只能算是她的远方亲戚,小的时候只见过两三面,不过,见面的时候,两人还算聊得来,每次都玩的很开心。
当时简宁的父母想求阮眠的母亲帮忙找个工作,但阮眠母亲帮忙介绍了几个,他们都是应付了事,被介绍的公司不断投诉开除,到后来,阮眠的母亲也懒得再管他们了,两家从此没了来往。
这几天的时间里,阮眠也曾试图联系过他们,可惜电话始终没有打通,不想今天表哥竟然主动打了过来。
“我知道你给爸妈打电话的事了,他们没接对不对?”
阮眠点头:“嗯。”
表哥笑了笑:“很正常,他们没脸接。”
阮眠心里咯噔一声,该不会,偷袭楼蕴年的事,简宁的父母也有份儿吧?
“表哥,你是什么意思?”
简宁叹口气:“之前你被阮新宇赶出去的时候,基本上阮家还有简家这边的亲戚都知道了。
我也知道,我央求爸妈把你接过来,可是他们不肯,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不肯吗?”
阮眠猜测问:“是不是因为我爸妈后来不肯帮他们找工作了,他们生气了?”
“不是。”简宁苦笑,“因为当时谁都知道,你爸妈的钱都落进了阮新宇的口袋,凡是能跟你沾上一点关系的,都想分一杯羹。他们想要钱,就只能巴结阮新宇。谁要是把你接过来,就是跟阮新宇作对,就是跟钱作对。”
“原来是这样。”
阮眠恍然大悟。
一切的一切,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