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服自然把她当成了上帝，夸赞她眼光好之后，就赶紧给楼蕴年发了封邮件。
“楼老师，那个客户是真心想买，并且说只要我们这边同意，他就立刻转账。”
楼蕴年人还在机场，看到邮件后，不解的皱了皱眉。
五百万买他一幅早期的作品？
这有些奇怪了。
他倒不是觉得自己的早期作品不值五百万，而是对方明明可以用低的多的价格买走那幅作品，为何偏偏要用这么高的价格？
他问客服：“知道对方的身份吗？”
客服回道：“不知道，对方不肯透露。”
“那就不卖。”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又不缺那五百万，不想为了这么一点钱自找麻烦。
“不卖！”
收到客服回复的消息后，阮眠睁大眼睛，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种天上掉馅儿饼的大好事，他竟然还不卖？
阿年哥哥，你傻的吗？
阮眠无可奈何，只能继续编造谎言：“我女儿特别喜欢楼老师的作品，这幅画，我是想要买来送她做生日礼物，还望成全。”
结果，不管她说什么，对方的回复永远只有两个字：“不卖。”
阮眠只好放弃。
当她把这件事告诉季然的时候，连季然都惊呆了：“有钱人的世界果然难懂，那我也没招了。”
这年头，只听说过有钱不还的大爷，第一次见想还钱还不回去的。
阮眠暂时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先行放弃。
等下飞机，见到来接她的小杜之后，她立即递给小杜一个红包。
小杜惊讶道：“大年初一那天，你不是给我发过红包了吗？”
“那是在手机上发的，这个呢，是补的，毕竟大过年的，总要讲究点仪式感。你看，这红包是我亲手做的，上面的字是阿年哥哥亲手写的，那个生肖也是阿年哥哥画的。”
得知是楼蕴年画的，小杜赶紧接了过来：“那就谢谢阮姐了！”
将来楼蕴年成为画坛巨匠，这个红包说不定能卖不少钱呢。
到了千千娱乐公司，阮眠进门就见整个公司大楼从上到下贴满了红色的春联和福字。
不过，大多数员工都还没开工，所以整个大楼显得空空荡荡的。
“你先在这里一边签名一边等着，我去联系他们。”
小杜拿来厚厚一叠照片，让阮眠签名，自己便一旁打电话去了。
阮眠知道，每到过年过节的时候，明星总是要打点营销号和公众平台的。
打点的方式也无非那么几种，送钱、送礼物、送签名照。
送钱是为了让他们来年多照顾，送礼物是想让他们看到礼物就能念起他们的好，万一有什么负面新闻，帮忙打点打点，送签名照，则是让他们用来抽奖冲kpi。
这一套是业内传统，每一个明星都不能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