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交往。”
“哦。”
师母点点头，又无话可说了。
住了片刻，再次硬着头皮开口：“吃橘子吧。”
“谢谢。”
冷漠的道谢过后，楼蕴年依然坐在沙发上，像个雕塑似的一动不动，对桌子上的橘子视而不见。
滴答，滴答。
时间又过去了五分钟，师母却觉得仿佛过去了五年之久，就在她快要受不了，又想借故走开一会儿的时候，阮眠终于从书房里出来了。
她笑眯眯的坐到楼蕴年的身旁，朝两人好奇打听：“你们聊什么呢？”
师母苦笑，还聊什么，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楼蕴年说的话拢共加起来都不到十个字。
她不想气氛再次尴尬，便急忙朝阮眠问道：“你们聊什么了？光听你们笑去了。”
“我们聊专辑呢，新专辑都已经定了，录制问题解决了，宣传问题我们三人各包一半，也都已经确定了，剩下的，就看市场买不买账。”
说到这里，阮眠又有些担心。
楚老师的时间不多了，她和肖凌必须加快速度，否则，等专辑出来的时候，万一楚老师已经不在了，那岂不是会成为他们一生的遗憾？
“师母，老师最近身体怎么样了？”
本来阮眠都做好了听到最坏消息的打算，没想到师母却微笑道：“好多了，最近他不知道是不是有了盼头的关系，愿意吃点东西了，精神头也好了不少。”
过去阮眠来之前的那段时间，他别说病情发作什么的，就单说他自己，求生的意志也很淡薄，几乎是每天都在等死。
“真的？那就好！”
不多时，肖凌推着楚老师也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楚老师看到楼蕴年，顿时惊讶的抬起了手：“你，你不是楼家的那个少爷吗？”
小的时候，楼蕴年并不喜欢这个老师。
因为他总是打扰自己和阮眠在一起单独相处，甚至还跟阮眠的父母打过小报告，觉得自己总是过去，会打扰阮眠学习。
幸好阮眠的父母通情达理，没有听从他的意思。
但没想到，只不过几年没见，这个严肃傲慢的老师就变成了瘦弱奄奄一息的小老头。
楼蕴年站起身来，朝他鞠了一躬：“楚老师，你好。”
“你们，呵呵，你们还是在一起了。”
楚老师看到他坐下阮眠立即握他手的动作，不禁笑了起来。
“我还记得阮眠小的时候，我告诫她不要早恋，她不肯听，还是整天围着你转，我总觉得你会耽误了她，将来又拍拍屁股一走了之，没想到，是我看走了眼。”
师母笑道：“你啊，就是多余，人家郎才女貌，用得着你来多嘴。”
“楚老师，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明天再来看您。”
他们正聊得起兴，肖凌忽然开口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