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阮眠还是相信他的,觉得他真的是为了工作才来找的自己。
但当她跟着他走进电梯,走到公司门口,最后竟来到他车前的时候,终于撇下了嘴角。
“你真的是要谈工作?”
“先上车。”
都到车前了,楼蕴年也不演了,拉开车门,直接把阮眠塞上了车。
车里没人,车窗上还放着挡纸,她皱皱眉头,看向坐到她另一边的楼蕴年。
“你到底想干什么呀,没事的话,我得回去上班了。”
刚刚出了那么大的事,她得低调做人,这个关键时期,要是让人抓到小辫子就不好办了。
楼蕴年却冷冷看着她欲言又止,好半晌才叹口气:“把衣服脱了。”
“啊?”
脱衣服?
阮眠瞪大眼睛,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抬起小拳头就朝他抡了过去。
“楼蕴年,你疯了吧,大白天的,你有病啊。自己解决去,我才懒得理你。”
她转身就想开车门,却不想车门已经被锁住了,只好又回头瞪他。
“开锁!”
楼蕴年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她:“脱衣服,我好给你涂药。”
说着,他打开面前的小冰箱,从里面拿出来了两管药膏。
看到药膏,阮眠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
原来,她被打的事楼蕴年已经知道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要涂药,阮眠注意力回到身上的伤上,顿觉那些伤密密麻麻像爬满了蚂蚁一样,又痒又痛。
“…没什么事的。”
“快脱,一个小时后我还要开会,没时间跟你耗。”
“谁要跟你耗了。”
阮眠无奈,只好顺从的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只留下了身上的白色蕾丝背心。
洁白的肌肤在蕾丝的映衬下,更加柔软可亲,只是,现在那柔软白皙的肌肤上,却布满了红痕。
有的在手臂上,有的在肩膀上,还有的在背上。
粗略一看,她至少挨了十几记猛抽。
楼蕴年本来以为几个女孩子打架,打得再凶,也像小猫挠痒痒。
可没想到,阮眠身上的伤会这么严重。
如果不是下狠手,不可能留下这么重这么清晰的伤痕。
那个左秋琳,她竟然敢…
早知道,就不该留着她。
本来他打算留着左秋琳,用来制衡赵礼翊,让阮眠多看看她和赵礼翊在一起的样子,好让她死心。
可现在他改主意了。
这个女人,不配活着。
身旁忽然传来巨大的压迫感,阮眠抬头,就见楼蕴年眼神之中酝酿着杀气森森的风暴,嗜血的气息很快就笼罩过来,那冰冷的双眸,更是充满了要吞噬一切的毁灭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