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遥常常拉着陆子衍一起到他姐的公寓里一起写作业，夏天能约在咖啡厅，冬天外面都好冷在家最舒服，白雅跟沈潇潇有时间就给他们看看作业，没时间就点些吃的照顾好他们的胃。
后面相处着比较熟悉了，沈潇潇不止一次说陆子衍别吃太多，胃受不住，点外卖也是正常分量来。
他也不是说一定要吃那么多，有多的就吃，没有就算了，他只是没有吃过那些东西，一时有些馋。她说了几次，那就听她的，正常吃就好。
吃完后，沈之遥问了几次吃饱没，要不再点点。
“我不是吃货。”
“呵呵，不会是我姐说了几次，爱面子不好意思了吧，我们又不嫌弃你，说真的，还要不要吃，我给你煮面。”
陆子衍没理他，继续写作业。
不是不好意思，是她说了几次，他变相理解为关系了。
写作业时他起了坏心，故意把书本落在她家，回学校上课装作很诧异，沈之遥就约着下次再去。
沈之遥还不知他对自家姐姐起了什么心思，这会儿一次次把人往家里带，后来就故意把人关在门外，让他姐着急。
一个在外面有条不紊得门，一个在里面着急要揍他，他就死死抵着门，不让他姐姐靠近，挺幼稚的，不过挺好玩。
他期待见到她，每一次见面都能让高兴好久，就跟沙漠里的行人靠着一点点水坚持一样。
即便他知道没有希望，也还是甘之如饴。
星期五放学，他没让家里司机来接他，自己打车去了她的公寓。外面在下雨，他跑进去后衣服淋湿了点，大冬天温度在10度以下，又是吹风又是下雨，有点冷。
他敲了敲门，没动静，可能人还没回来。
可能今晚上她也不会回来，他等到10点钟再离开。
他就想见她一面，说两句话。
拿着试卷坐在门口写，等她回家。
沈潇潇跟班长吃完饭，他说下雨了送她回家，沈潇潇扭捏着答应，有点害羞。
从门口到楼层这段距离，两个人躲在同一片遮蔽下，手臂挨着手臂。
陆子衍听到声音抬头，看到的是她跟别人并肩回家的场面，她含羞带怯的笑，一种从来没见过的笑。
他的心有点慌乱，这个时刻自己像是个小丑，演着独角戏，台下没有观众，但他又必须演下去。
“子衍，你怎么在这？”
陆子衍抱着书包站起来，不看她和他。
“我书掉在你这里了。”
沈潇潇走近了，看到他的羽绒服颜色有点深就摸了摸。
“淋雨了，来多久了，冷不冷？”
按指纹开门，陆子衍站在门口不进去。
男生跟来过很多次一样，直接进去倒了热水，还让他进屋。
他手很好看，是那个她喜欢的人，跟她一起弹琴的人。
沈潇潇拿着沈之遥的衣服让他换，他说里面没湿。
“潇潇姐，我手机没电了，你给我姐打电话，让她来接我吧。”
他喊她潇潇姐，是在提醒自己，他们的距离和身份。
沈潇潇给白雅打完电话，就去房间找他的书。
“下次给我说，我送到学校去就行，不用自己跑一趟。”
书递给他，上面的九年级字样很显眼。
“是白雅的弟弟？”
男生听到刚才的电话，猜测出他的身份。
“嗯，跟我弟弟一个班，在我这写作业忘了东西。”
陆子衍捏紧了书包带子。
“我到楼下等她，潇潇姐再见。”
他的表情抓不到任何错误，行为也抓不到。
沈潇潇没留下他。
陆子衍出了门，脸上的笑立马消失不见。
下雨也不管，就那么走进雨幕里，任由冰冷的水打在身上。
他早就知道她有男朋友，没见过还能因为每一次的见面肢体接触而欣喜，可见面了他就没法骗自己，都是弹琴的手，很好看，他还把自己的手伸出来，跟那人比较了一番。
好看的不是手，是人，她喜欢，那个人怎样都是最好的。
白雅来得快，他上车后她先是教训了一会儿，然后关心。
空调的温度很暖，暖和了他的手，头，脚，可心脏那一块总是凉飕飕的。
“你潇潇姐的男朋友怎么样，帅吧！”
陆子衍很机械转头看了他姐一眼。
然后笑了。
“帅，我觉得比沈之遥帅多了。”
“这要让之遥听到，你们俩不得打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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