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起凤做了个告饶状,“我们清清白白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做了什么暴殄天物的事情呢。山高水长,有缘不见!告辞!”
紧接着化作一挂长虹逃之夭夭。
“追!别让他跑了!说不定又去找哪个狐媚子。”
“赵起凤,你禽兽不如!你给我站住!”
看着这三只追逐的短命鸳鸯,有道是:
半是多情半是狂,花前长日任凄凉。
古今多少聪明误,薄情痴情总是苦。
……
武伦王朝北面,辰溪荒漠边缘,一个小土丘的大石上斜躺着一位剑客打扮的魁梧大汉,大汉脸庞刚毅,身材高大,就算躺着,也如一座小山般。只见他左拳托腮,右手架在三角支起的膝盖上,手上挂着的红色酒葫芦一荡一荡,好似刚被喝得一干二净,看起来轻飘飘的。
土丘之后,竟是一个方圆里许的深坑,深坑内躺着一头巨兽,身上血迹斑斑,部分较深的伤口还不停地朝外汨汨流着鲜血,看样子刚刚经历完一场激烈的大战。
从身形上看,似是凶兽穷奇之属!
凶兽的头部被一把长剑击穿,死死钉在坑底,脑浆四溅,应该是死透了。
不知过了多久,似在打盹的大汉忽然一睁眼,一股莫名的哀愁涌上心头,烦躁得他冲天长啸,以他为中心激起一圈风沙热浪,掀起万千尘土,滚滚远去。
……
临海国,与武伦王朝南部的接壤之地,一处人迹罕至的古战场遗址上,悬空漂浮着一位蓑衣草帽的男子。该男子浓眉大眼,眼神坚定,双腿禅坐,双手合十,口中默念着什么。
遗址下,趴伏着一大片形形色色的巨型鬼物,瑟瑟发抖!
随着男子祷告结束,手臂一挥,双指指天。一股无形之力自遗址下鱼贯而出,卷起趴伏的鬼物们龙卷而上,伴着阵阵鬼哭狼嚎,渐渐消失于天际。
接着,又是一束亮光自遗址冲出,带着无数亡魂飘散于天地间。
蓑衣男子摘下草帽,手捂口鼻,仍是止不住喷出一大口鲜血,顺着指缝流淌。
只见他满头大汗,脸色苍白,看起来虽是元气大伤,但一脸欣慰,犹如卸下万斤重担。
……
大翎王朝东南方向,驲洛国,大君城。
一个五短身材的男人衣冠不整,杀气腾腾地站在一塔楼门口内。门口两旁,身披甲胄、全副武装的甲士蜂拥而入。
塔楼屋檐上,立着一位白衣胜雪,戴着幕篱的女子。
只见女子双手驻琴,气质出尘。身旁跪坐着一楚楚动人的女子,正轻轻啜泣。
“来得好!”白衣女子一声清叱,“就等你们自投罗网,省得多跑几趟。”
白衣女子一脚挑起跟前的一样球状物事,划了个长弧落在五短男人的身前。
五短男人双手接过那物事,嗔目欲裂,急忙一个托举,双膝跪地,口呼大君。
随着五短男人的一声怒吼,已形成合围之势的甲士冲着塔楼汹涌而上。
“淫乱之徒,乌合之众。”白衣女子一脸不屑,口中念念有词,右手一拨古琴,一收一放中,无数道光芒自女子身前而起,转瞬即逝。
举手投足间,白衣女子就像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提起跪坐于身旁的女子,旁若无人地御风而行。
只留下一地尸首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