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又一次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话。
这两年，自己一塌糊涂的生活，有哪次不是林十七帮他在善后？
酒醉以后是她在照顾，感情受伤是她在安慰，父母那边是她帮忙圆谎……
要是没有林十七，自己的生活还不知道会糟糕到什么样子。
他也承认，自己刚才脑子进水，说了那种傻逼的话。
可顾清就是这样的人，说出去的话，就算是错了，也不会轻易认错。
“怎么了？还真生气了？这点事，至于吗？”
顾清的语气缓和下来，这已经算是他道歉的话了。
他向来有些清高，从来不愿意低头。
有时候，他自己也挺看不起自己，明明就是很普通的家庭条件，又不是什么大小姐大少爷的，低个头，又能怎么样？
可这种事情，他偏偏就做不来。
就算是以前跟苏楠相处，顾清也很少说过道歉的话。
当然了，那也是因为顾清将苏楠宠成了公主，根本不会去惹她生气。
“你以为这是小事？你以前怎么对苏楠的？又是怎么对我的？我跟苏楠比，难道就相差这么大？”
林十七不但没有消气，甚至用咆哮的声音跟顾清喊叫着。
顾清愣住了。
林十七从来没有跟自己这样说过话。
直到现在为止，顾清似乎有些明白了，林十七根本不是因为自己不去过什么生日而生气，她是因为自己对她的态度而生气。
细想起来，林十七和苏楠都是顾清的同学，顾清对她们两个的态度一直不尽相同。
甚至顾清认识林十七的时间更长，关系更密切。
顾清可以将林十七当成最好的朋友，却没办法分给她哪怕一丁点的爱情。
爱情于顾清来说，实在是太奢侈，他不愿意跟林十七纠缠这些。
“十七，你是你，苏楠是苏楠，为什么总是要一起比？”
“你说的对，在你的心目中，无论我做的再好，也比不上苏楠，可那又怎样？苏楠还是走了，她不要你了……”
“十七，你……”
顾清的心像是被针扎一样，他浑身一阵颤抖，说不出话来。
苏楠在他的心里是一种忌讳，他和苏楠的分手，更不想别人提起。
林十七今天却一直揪着这个话题不放，顾清的心顿时被一种糟糕的情绪团团围住，让他有一种呼吸困难的感觉。
“怎么了？你不是能言善辩吗？为什么每次提到苏楠，你就成了这副德性？”
林十七丝毫没有顾及顾清的心情，说出来的话，更加犀利。
顾清的身体抖动的更加厉害，连嘴唇都开始颤抖。
“林十七，你他妈神经病……滚，立即滚……我不要看到你……”
顾清颤抖着手指头，指着通向外面的一条小路。
林十七眼睛里的泪水，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她看了顾清一眼，然后倔强的擦拭掉泪水，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