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笑笑,“谁都不容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大家就勉为其难吧!”
李善长抬起酒壶给他斟了满满一杯,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举杯道,“王爷,实不相瞒,我倒是琢磨出一个法子。”
“哦?”许青不动声色道,“说来听听。”
……
听完李善长的法子,许青久久未言,这法子和子衿的猜测如出一辙。
“王爷以为然否?”
许青微微摇头,“断不可行!”
“为何?”李善长不甘心道,“王爷,人都有私心,我李善长也不例外,难道你想让手中的大权拱手让人?”
“李相刚才也说了,皇上明察秋毫,你以为这种把戏瞒得过皇上吗?”
李善长沉默片刻,“瞒是瞒不过,但它有效。”
“呵呵。”
许青冷笑,“皇上最忌讳的便是结党,你这样无异于自掘坟墓,别以为人多就可无恙,难道杀了数十个文臣,大明朝就倒了吗?”
“不要忘了,前段时间皇后娘娘罢黜两位尚书,数位侍郎、都御史,还有十几个言官,朝政可曾荒废?”
许青幽幽道,“大明这么大,想当官儿的多了,有能力的人才也很多,少了谁,大明都一样能运转。”
李善长再次沉默,最终颓然叹了口气,“王爷你有什么办法?”
许青摊了摊手,“没有办法,皇上要收权,上交便是,再说,即便交了权,我还是王爷,你也一样是韩国公。”
“但你要那么搞,即便当时成功躲过一劫,也难逃秋后算账的命运,皇上什么性格,你应该也知道,他想做的事谁都挡不住。”
李善长再不发一言,一杯一杯地喝着酒,直到酒壶中的酒喝完才停下来。
“我是怕这个国公也保不住啊!”
许青道,“这你大可不必担心,迄今为止,皇上没动过一位功臣,他是个念旧情的人,估计到时候还能给你个别的官儿当当。”
“唉……”李善长苦涩一笑,接着起身长长一揖,“谢王爷指点。”
李善长显然已经知道,自己的想法已被许青洞悉。
大家都是聪明人,意思到了就行了,说的太明白反而不美。
老李头也想开了,与其费力不讨好,还不如好好享受呢,自己贵为国公,且能世袭罔替,荫及子孙。
真要那么搞的话,说不准真的会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念及于此,对许青更为感激,“王爷恩情,善长没齿难忘,以后凡是用得着……”
想到交了权后,自己也没能力帮许青什么,只好尴尬改口:“我今年开春纳了个妾……”
“咳咳……”
许青打断道,“李兄好福气,本王饮了些酒,颇感疲惫,这就回去休息了,改日再叙。”
“嗯…也好。”李善长笑道,“我送王爷。”
……
‘空调房’里,许青趴在柔软的褥子上一脸享受,柳叶熙坐在床边给他按摩。
“夫君,你去干嘛了呀?”柳叶熙好奇道,“回来就一直咧着嘴,是不是捡到金子了?”
“小财迷。”
许青翻身将她拉入怀中,把玩着绵软,“夫君这次干了一件大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