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一张嘴,火辣辣的疼,难受之余,也有些纳闷儿。
喝个酒,嘴咋还疼呢?
算了,屁股不疼就好!
柳叶熙听到响动,从桌子抬起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将醒酒汤递到他面前。
“喝了吧!”
许青接过,‘吨吨吨’喝个干净,胃里顿时好受许多,但头还是疼得厉害,全身提不起一点儿劲儿。
“小熙,皇上呢?”
“你还知道皇上啊?”柳叶熙沉着脸,“知道今天你都做了什么吗?”
“呃……”许青轻轻摇头,“不知道。”
他喝醉不是一次两次了,但喝断片还是头一次,关于锦衣卫之后的事,他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都发生了什么?”
“呵。”柳叶熙气咬着银牙道,“你对着皇上吐,还拿龙袍当抹布。”
“啊?”许青大惊,“真…真的吗?”
“你说呢?”柳叶熙生了会儿闷气,然后忧虑道:“夫君,你这次祸闯大了,用龙袍擦嘴,实属僭越啊。”
“他人呢?”
“也喝多了,被皇后娘娘背回去了。”
“呼~!”许青吁了口气,“还好,他应该也断片了。”
“断片?”
“就是喝醉了。”
柳叶熙苦笑道,“就算皇上不记得,皇后和太监也看到了呀。”
许青呆了一下,然后道,“小熙,等天亮你去找些荆条来。”
“找那东西干嘛?”
“负荆请罪!”
柳叶熙:“……”
许青也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天真,叹了口气,颓废地倒在床上,刚好是右边脸着地。
“嘶~!”
“我这脸咋回事儿,是摔地上磕的吗?”
柳叶熙摇摇头,“皇后娘娘扇的。”
“皇后扇的?”许青怔了怔,随即笑道,“那没事儿了。”
“这就没事儿啦?”
“不然还能怎样?”许青翻了个白眼,“酒是宫里的,皇上要喝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陪个酒,虽有失礼之处,但打也打了,还想咋地?”
见她还是一脸忧虑,许青笑道,“放心吧,他俩能成两口子,还多亏了我做媒,不会因为这个就治我的罪。”
柳叶熙眼睛一亮,“夫君,皇上和皇后是你撮合的?”
“嗯。”许青点头,“不然皇上为什么让标儿认我当干爹?”
“这样啊!”
柳叶熙放下心来,继而数落道,“夫君,这次是个教训,以后可不能再喝这么多了。”
“明白!”许青咬牙道,“再喝醉我是狗!”
“……”
翌日。
许青勉强从床上爬起来,一下地,就四肢发软、头晕目眩。
接连尝试好几次,都是如此,柳叶熙扶着还能勉强稳住身体,一撒手就不行了。
许青无奈叹了口气,看来只能旷工了。
扣工资就扣工资吧!
他不知道的是,朱元璋也没上朝。
此刻,朱元璋正在后宫里哇哇大吐呢。
金銮殿上,文武分班站好,左等右等就是不见皇帝上朝。
武将倒还沉得住气,文臣却都怒了。
长青王府一条街,住的都是文武大臣,昨日的事他们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皇上无罪,那有罪的自然是许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