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同时发一声喊,屁滚尿流地奔走。
宁夏捡起地上的斗笠,来到门前,在破旧的门槛上坐了下来,不再劝慰阿免,而是从识海空间取出一根细长的笛子,吹奏起来。
这是他前世学得的本事,也就会吹一曲梅花三弄。
悠扬缠绵的笛声一起,门内阿免的哭泣声忽然停止了,尖利的指甲刮擦门板的声音也不见了。
宁夏反复吹奏,并不高明的技法,配合着独特的环境,盈出一种空灵的意境。
这一吹足有小半柱香,宁夏放下笛子,腮帮子隐隐发疼,轻轻敲门,“小阿免,容貌是父母生的,自己并不能做主,纵有遗憾,也当坦然接受。
何况,这世上有的是皮囊光鲜的俊男美女,但艳若桃花,心如蛇蝎之辈从来也不曾少了。
君大哥便见过很多很多的恶人,他们穿着漂亮的衣服,生着俊俏的脸蛋,口上说着最动听的甜言蜜语,干的却是丧尽天良的丑事。
而我们的小阿免呢,有着一颗金子一般的善良的心,这样一颗心岂不胜过天下最美的脸蛋。
快开门,再不开门,今晚的火锅肉,我可要和阿爷扫光了。说好的三局棋,咱也下不了了,就当你输噢。”
“不行,人家没输。”
吱呀一声,门被拉开了,小阿免俏生生立在门边,指甲上全是鲜血,不少蚂蚁,昆虫聚在他脚下吮吸着从她指间流下的血液。
小阿免头上缠着一块黑布,裹得紧紧的,只露出怯懦而哀怨的眼睛。
宁夏轻轻抓过她的小手,小丫头疼得直颤,却没哼出一声。
宁夏故意假装在怀里摸一把,实际是从识海空间调出一瓶真元膏。
苏冰云赠的那瓶真元膏早就消耗一空了,这是宁夏后采购的。
亲身试用过,真元膏的疗伤能力的确出众。
甲盖大小,在小丫头手上均匀地涂抹。
不消片刻,小丫头受伤的指甲便开始结痂了。
小丫头眼睛瞪得溜圆,显然是被真元膏神异的药效惊到了。
“揭下来吧,小模小样的,还能吓到大哥么?”
宁夏伸手,小丫头往后缩,小脑袋摇得如拨浪鼓一般。
“听话,乖……”
宁夏抓住小丫头的肩膀,平静地盯着他,“相信你,也相信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