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般天心境可以对付得了的？”
听到这句话，长老顿时又莫名紧张了一下。
楚言之前能够斩杀紫府，就表明了他远超一般天心的实力。
而现在宗主又将这句话拿出来。
那就说明了，这玉符中的神念，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就在长老心情忐忑的时候，宗主的又一句话，差点惊得他道心乱颤。
“这块玉简，曾经在十五名天心境的天才手中辗转过。”宗主目光注视着那黑色的圆盘，仿佛在说着一件和自己完全无关的事情。
“那然后呢？”长老吸了口气后问道。
“没有人能够看到里面记载的内容。”宗主道。
长老其实更关心的，是那十五名天心境修士的下场。
现在宗主没有说，那就意味着——没什么严重的后果？
长老心中正庆幸着，宗主就继续道：“死了十二个，疯了三个，而且这些天心境，都曾是我们天涯宗的天才。”
长老和副宗主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天涯宗的天心境弟子人数过千，他们两人也并非管理事务的那种，所以很多弟子不认识也很正常，更别提天心境弟子陨落这些事情了。
不过此时既然宗主提起来了，一些有所耳闻的事情，还是容易让人产生联想。
副宗主禁不住往前坐了坐，迟疑了一下后开口道：“以前我知道有一位叫做陈雯的女弟子，天生体质，天赋极高，然后突然有一天疯了……”
“她是一个。”宗主道。
副宗主目光闪动，过得片刻，惋惜地叹了口气：“其实，她原本很有希望达到紫府境的。”
“没有成长起来的天才，就不是天才。”宗主这一刻，表现出来了仙路上的冷酷无情，“凋零的天才太多太多，你知道的这个叫做陈雯的弟子，不过是其中普通的一个。
这次轮到楚言试一试了。”
听到最后一句话，长老的心再度揪了起来。
作为对楚言印象很不错的仙门长辈，他很希望自己此时可以去提醒一下对方。
但是他又明白，这是宗主的考验。
他如果现在去提醒楚言了，只会适得其反。
沉吟片刻，长老默默叹了口气，目光落到那黑色圆盘上，心中期望楚言不会成为宗主口中的第十六个。
真要是那样的话，楚言也就是和十六这个数字挂个钩，在宗主的心目中，他甚至于连姓名都不配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