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这么想着，楚言也离地三尺，飞了起来，朝着圈定的第一个目的地——曹静可能在的位置飞去。
选择曹静的原因，其实很简单。
她落下的位置，距离楚言最近。
楚言在向前飞行的同时，一道目光，也在虚空深处，带着复杂的神色望着他。
这道目光的主人，此刻像是被一层轻纱笼罩住一般，叫人看不真切。
只是从那轻纱遮挡下的窈窕身姿中，可以判断这是一个女子。
青丝及腰，凹凸有致。
而在这女子面前，是一块水镜。
此刻她就是通过这水镜，在观察着楚言的一举一动。
目光时而羞恼，时而幽怨。
过得良久，女子轻哼一声：“竟然没有把你打死，你还真是命大！”
这话，透着一股言不由衷的味道。
当时明明是她看对方目前“仅仅”天心境，所以才手下留情。
所以此刻，这话连她自己都骗不了。
目光流转，重新落在水镜中的楚言身上。
这身影微微晃了晃，又自言自语道：“不过你不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待着，怎么会来我这里，还变成这个模样？
难道，是怕我认出你来？”
下一刻，这女子又话锋一转，语调也在一瞬之间，变得冷冽，如冬日寒风：“不过既然你敢来，我自然也不会怕你。
哼，看你现在的样子，似乎还没有记起我是谁。
那我就先找个人，把你打成重伤，然后再把你抓回来，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手段。”
轻纱之后，一条纤细的手臂探出来，虚空连点。
顿时之间，四周又出现了多面水镜。
每一面水镜中，此刻都出现了不同的身影。
其中有面色阴沉的肖秦，有茫然不错的曹静，有昏迷不醒的杨玉燕，有面露杀机的韦长歌，还有眸中满是担忧的孙谋。
轻纱后的女子，对这些人似乎都不在意，手臂一挥，将这些水镜甩到一边，然后又手指一勾，将另外几面水镜拉到自己面前。
这几面水镜中，有神色凝重，正在进入乾坤小世界的皇宇宗一行人。
女子似乎有些不耐烦，手指屈起，一弹，将这块水镜远远弹到一边，然后望向后面几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