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毫发无损，站在那里，没有眼白的双目，淡淡朝鬼杀阁修士望来。
虽然只是淡淡一瞥，但是立刻之间，就让鬼杀阁修士心弦一紧，五脏六腑，都抽搐了一下。
“这、这怎么会……九死鬼婴雷……” “你说的……是这个……”楚言抬手。
一颗黑漆漆，成年人拳头大小的骷髅头，此刻在他的掌心一抛一抛的。
虽然骷髅头不可能做出表情，但是这一刻，鬼杀阁修士却分明可以感觉到，这骷髅头里的怨气、阴灵在颤抖，在恐惧，在害怕。
“……”他的脸色，顿时就一阵青，一阵白起来。
楚言嘴角翘起，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在骷髅头再度落回到掌心的时候，五指一握。
咔嚓—— 随着虚空中传来一声若有似无的绝望尖叫，这骷髅头顿时就被捏成了碎片，炸成了齑粉，被挫骨扬灰了。
“什么……破……东西……也当……宝贝……” 鬼杀阁修士：“……” 眼看着对方带着充满嫌弃的语气，将剩下的九颗骷髅头一一捏碎，灰尘扬到空中，鬼杀阁修士的心脏，一点一点沉入了谷底，只觉得全身血液，此刻都凝固了，手脚变得冰凉。
不仅仅是因为对方这一刻突然强大了十倍、百倍的力量，更因为在这个过程中，他试图和九死鬼婴雷产生联系，将对方召回，但是却得不到丝毫回应。
对方站在那里，仅仅是气场，就切断了自己和法宝之间的联系！ “你到底是……什么人？”
鬼杀阁修士只觉得喉咙干涩，艰难吞了口口水后，嗓音沙哑地问道。
虽然知道不应该放弃，以自己的能力，逃生还有有可能的。
但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股股绝望的念头，此时却仿佛是潮水一般，不断涌上他的心头，怎么也止不住。
对方只是站在那里，但是那一股恐怖的压迫力，就仿佛是太古天神，让他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压成纸片。
汗水顷刻之间，就浸透了身上的法袍。
每一次呼吸，胸口也像是压着一座大山，困难无比。
不过这鬼杀阁的修士，此时还在勉力支撑。
哪怕汗水此刻都流进了眼睛里，让眼睛刺痛无比，他也望向楚言，想知道楚言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你……不配……知道……” 轰！ 一句话落下，楚言往前迈出一步。
这一刻，山河都在震动，日月都在摇晃，漫天星辰，都要轰然坠落。
刹那之间，楚言就到了鬼杀阁修士面前：“问你……一个……问题……” “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