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程执拗地重复:“没有到家。”
邱橙想不通为什么一个二十六岁的大男人喝醉酒会变成六岁小孩,幼稚且无理取闹。
她沉了口气,率先踏进他家,把人拉进来。
“换鞋。”
“松开我。”
“自己回房间睡觉。”
她一句句命令着,却还是被他扯进了客厅。
眼看就要直接被他拉着回卧室,邱橙抬手抓住旁边的柜子,说什么都不再往前走一步。
她的语气冷淡:“松开我,秋程。”
这是重逢以来,她第一次叫他。
叫的全名。
男人的眼帘低敛,默不作声,不动也不松手。
但这次邱橙试图抽离,他没有用力拽着。
邱橙终于一身轻松,转身要走。
却在这一刹那,她发觉旁边的柜子上只剩下一个空空的鱼缸,里面的小金鱼没了。
邱橙心头倏的划过一丝怪异。
她皱着眉抬脚离开了他家。
快步回到家里后,邱橙倚靠着门板深深地吐了口气出来。
她的脑子很乱很乱,被他搅地几乎要成一团浆糊。
邱橙换了拖鞋,拖着疲累不堪的步子去了卫生间。
她打开水阀,用冷水洗脸,让自己清醒冷静下来。
随后直接脱掉衣服,冲了个热水澡。
裹着浴巾出来后,邱橙倒了杯水,坐到沙发里慢吞吞地喝着。
他家鱼缸空了。
小金鱼没了。
她周日去的时候小金鱼还那么有活力地在鱼缸里游来游去,怎么才过了两三天,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