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归根结底,他看的都是时钦的行动。
想先前为自己格挡开了那一剑那样的行动!
平南王这次没有开口。
而是抬手指了指叶子。
叶子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人一没有了精气神,整个人就会极度的颓败!
她的脸色铁灰中泛着蜡黄。
当平安王的手指指向她的时候,叶子的眼珠动了动。
随即扭过头,朝着墙根处剧烈呕吐了起来。
她晚上并没有吃什么东西,根本吐不出来。
干呕的声音凄厉无比,敲击在每一个人的心头,让人听着就升起了一种烦躁之感……
“王爷,你说酒可以欠着,人命行吗?”
时钦忽然说道。
“嗯?什么意思?”
平南王疑惑的问道。
显然时钦这句话的表现,超过了王爷的考量。
他根本没有预料到时钦会说这样的话,便也没有准备,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但在刘睿影看来,时钦不过是在给自己找借口罢了……
酒和人命怎么会是可以类比的?
酒喝完还能再酿造,人命没了就得重新投胎!
酿酒谁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要去学,就能掌握。可投胎有谁见过?有谁能说的清楚?
“人命大抵是不能欠的吧,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自古的道义突不破这八个字。”
时钦说道。
更像是自言自语……
这种感慨在当下着实是不合时宜。
就连叶子听后也止住了干呕,用衣袖擦擦嘴角,满脸奇怪的看着时钦。
“尤其是,这人还是我爹!”
时钦话音还未全然落定。
他手中的剑就动了!
他的剑比之刚才,一点都不快,反而慢的要命……
这种速度,就连蜗牛都可以轻松地从他的剑下逃走,更不用说一个大活人了。
他的剑实在太慢……
以至于刚出剑时,所有人都看不出这一剑的目标到底是谁!
不过剑客的剑可以慢,可以乱,但绝不会错!
当刘睿影看出,时钦的剑竟是朝着平南王刺去时,不由得大惊失色……
联想起他方才说的话,难不成时依风死在平南王手上?
此刻兄弟侯距离尚远。
叶子已经没有任何精神。
唯一正常的除了刘睿影之外,就是他身旁的小机灵。
小机灵一直默默地看着,看的兴致勃勃。
他是不会出手的。
一旦出手,就会改变事情的走向。
时钦的剑虽然慢,但刺出的角度和部位却很不可思议。
在慢中,演化出了极为复杂的变化,就像是一道道谜题从剑上倾泻下来,让人说摸不透。
在这缓慢又复杂的变化之中,雾气被一点一点的侵袭、后退。
时钦的剑距离平南王越近,雾气就变得越是单薄。
不过,就算是狂风席卷大地的时候,也会有吹拂不到的角落。
这些角落没有人会在意,但忽略了就会失去最后躲避的机会。
平南王仍然稳坐钓鱼台。
对时钦的剑逼杀而至,丝毫没有慌乱。
“收手吧!”
刘睿影忽然开口说道。
苍白无力的两个字,怎么能让时钦的剑停下?
但天下事有时候就是这样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