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古怪的玩意汇聚在一起,定有它独特的含义,只是不为外人知。
“纹绣有些意思……”
汤中松见多识广,手里把玩着一只空酒杯说道。
跑堂伙计收起了匕首,重新回到桌旁,开始给众人倒酒。
刚揭开陶制“坛子”的封泥,一股浓烈刺鼻的酒味顿时溢散开来。
刘睿影觉得整个鼻腔中都火辣辣的,便张开嘴,深吸了一口气。
不曾想这烧灼之感却是从喉咙一直往下,整个肺部和胃里也有了反应。
“啪!”
正当刘睿影想要喝口茶来缓解一下这不适之感时,酒三半突然拍案而起,身法迅捷的冲到那跑堂伙计身旁,一把将封泥拍了回去。
跑堂伙计还没能反应过来,本能的想要从后腰中摸出匕首,但却摸了个空。
回过神来一看,匕首已经被酒三半拿在手里,正用锋刃东一下西一下的敲击着陶制“坛子”。时而响动清脆,时而沉闷。
“怎么了?”
刘睿影问道。
他从未见过酒三半如此激动。
看到好酒时,虽然能感受到酒三半的心神都在荡漾不已,但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这酒……不能喝!”
酒三半说道。
刘睿影皱起眉头。
突然觉得嗓子里有些痒,只得咳嗽几声来将其压制下去。
“这位兄弟是什么意思?”
老二脸上有些挂不住。
再怎么说,他们兄弟俩也是在中都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平日里与三大家也常来常往,互相都还存着客气。
能够容忍刘睿影说他们的瓜子不好吃,但却不能接受酒三半如此不给面子。
“这酒……要是直接喝了,会出事!”
酒三半看着老二说道。
神情极为严肃。
老二一时间也被弄得有些发怔。
任凭谁看到酒三半这样的表情,一定都会信进去几分,无论这事情有多么荒唐。
但很快,老二便回转了心思,裂开嘴笑了起来。
“哈哈,这位兄弟多虑了。他虽然是漠南的细作,但自从他进了中都城的城门我和我哥便知晓了他的一切动向。卖酒的摊子,本来是个粮油店,店主人很老实,因为要回远在平南王域的老家奔丧,这才把铺子短租了出去。”
老二说到这里顿了顿。
本想喝口酒润润嗓子,但看到酒坛子仍然被酒三半死死压住,也只能端起茶杯。
“铺子里卖的酒,兑了水,没什么意思。这坛子酒是我兄弟俩从后面的仓库里找出来的,还放在最里面。抱出来时,坛子的挂耳上还绑了根红绸,不过被我解掉了。”
喝了口茶后,老二接着说道。
“这不是酒,是药。或者叫要酒。需要的人喝了,立马健步如飞。我们喝了,立马尸体一条。”
酒三半耐心的听完老二说的话后,一字一顿的说道。
刘睿影听后也站起身来。
他很清楚酒三半绝不会对酒胡说半个字,但他也很想知道这坛子里的东西不论是药是酒,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漠南的细作决计不会千山万水的背来一坛子毫无用处的东西,定然有它自己的独到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