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舟怒极反笑。
“不错!”
刘睿影点头应道。
“一个刚刚被任命不到十二个时辰的典狱竟然要把我下了诏狱,天底下还有比这更荒谬的事情吗?”
傅云舟嘶吼道。
有理不在声高,虽然他这句话几乎是在咆哮,但却是自言自语。
被诏狱扫地出门后,这便成了他仅有的尊严,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
可这世间的规矩并不是在一个位置上坐了多久,就能如何,关键在于事发之际,谁坐在这个位置上。
现在坐在典狱之位的是刘睿影,傅云舟即使曾经任职百年也无济于事。
刘睿影也不同他掰扯这番道理。
颇为无奈又很是可怜的看了看傅云舟之后,手中的剑轻盈飘出。
傅云舟目光凝成一线。
他从刘睿影这一剑上感受不到任何威胁与杀机。
但以往的经验却告诉他,越是平静,其下越是波涛汹涌。
因此他不敢怠慢。
刘睿影的剑像是平静的落雪。
洁白、缓慢、圆润。
要不是那锋锐在灯盏下闪烁,就和一位在午夜时分幽会情人的少女的娇羞模样没什么分别。
衣带解开,衣衫滑落。
优美秀场的脖颈,高高的挺着,连带着珠玉般嫩滑的双肩微微露出,最后才展现出胸前的丰满。
没有任何人能够抵御得了这样的诱惑。
男人不行。
女人也不行。
男人恨不得扑上去,撕碎她身上剩余的衣衫,将头埋在那丰满之间的沟壑中贪婪的吮吸,而女人眼里却只有嫉妒。
刘睿影的剑,便似正在宽衣解带的少女。
这种半脱未露,犹抱琵琶的感觉最是诱人。
即使知道绝色的背后藏着剑锋与刀刃,也会毅然决然的放下所有戒备,享受最后一次极乐。
傅云舟浑身都僵住,分寸难移。
眼睁睁看着刘睿影的剑锋朝着自己刺来。
最后关头,他咬破自己的舌尖,终究恢复了三分神智。
鼓足劲气,将上半身偏转些许,避开了致命的咽喉。
同时右肩朝前一挺,迎着刘睿影的剑锋。
“噗嗤”一声,刺入肉中,捅两个对穿。
“弃车保帅,不愧是前任典狱!”
刘睿影说道。
傅云舟吃痛,脸上浮现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歪着嘴说不出话来。身子想要向后仰倒,让剑锋从体内抽出。
刘睿影察觉到他的意图,手腕翻转,将剑锋竖立。
傅云舟一声惨叫,右肩处的筋肉已经被彻底搅碎。
左手下意识的握住剑刃,顿时被割裂出一道深深的血痕,将地面晕染出一大片。
正在他因疼痛而晃神的档口,一道黑色的光顺着剑刃朝他扫来。
傅云舟身子被长剑固定,无法躲闪,却觉得肩膀忽然一松快,刘睿影的剑却脱了出去。
正在惊喜着急,从勃颈处突然涌上了一股窒息感,令他直接瘫倒在地。
“这东西你从何处得来?”
傅云舟目眦尽裂,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