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的思路清清楚楚,可无论怎样想,他们却就是使不出力气。连一根手指都不能移动分毫,更不用说从椅子上站起来!
“我们中毒了。”
毕翔宇阴沉着脸说道。
那姑娘听后,笑的更欢了!
似是在嘲讽毕翔宇的后知后觉。
刘睿影想来想去,终于知道究竟是在何时中的毒。
这姑娘将毒药抹在了那本歌折上,无色无味,触摸之后便会中毒。
但刘睿影却不明白,她明明也摸了,还专门摘掉了手套,为何她却没有事?
“你是想说我为何没有中毒是吗?因为你们都眼睁睁的看着我摘去手套,摸过了歌折。”
这姑娘看着刘睿影的眼神始终不离开自己的双手,出言说道。
刘睿影很想点点头,可惜他动不了。
“其实我也中了毒,只不过这毒却是其妙的很……原本坐着的人中了毒,便站不起身来。而站着的人中了毒,却就坐不下来。”
姑娘说道。
刘睿影心中苦笑……
他不但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手贱去捡起那歌折,更后悔自己为什么不站着看完。
虽然按照这姑娘说的,只要摸了那歌折,都会中毒。但是在此刻看来,站着要比坐着好得多。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坐着本比站着舒服,可现在却全然颠倒了过来。
“你给我们下毒是为了什么?”
邓鹏飞问道。
他觉得这姑娘定然是冲着自己来的。
“为了杀人。”
姑娘说道。
“杀谁?”
邓鹏飞追问道。
“杀你们。”
姑娘说道。
李韵依旧是一脸平和,一句话也不说。
这时候,刘睿影忽然想起李韵刚才似乎只是凑过来看了一眼,并没有摸过那歌折,难道她却是没有中毒不成?
但这话却是不能问出口……因为这姑娘先前还未钻窗进入这画舫中,应当是不知道李韵究竟摸没摸过。要是她觉得李韵也中了毒,自是极好的,起码会对她放下所有警惕。而李韵也不会见死不救,一定是在等待时机。
这么一想,刘睿影心里却是舒服了许多。
邓鹏飞没有再问她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等人。
杀人有时候有一万种理由,有时候却是一个理由也不需要。与其问了别人不说,不如不问。至少也搞清了对方的目的不是奔着自己而来。
“我只是怕三位公子挣扎,到时候反而更加难受,所以才不得已行此下策……不过不要着急,在死前我定然不会让各位委屈!”
这姑娘说道。
随即用双手互相揪住了自己的衣袖,使劲一扯,两截袖子便断开,飘然而落。
两条手臂全然暴露在众人眼前,丰盈中夹杂着纤美,看似矛盾,却又能完美的共存。
只是裸露出来的皮肤越多,苍白便也越多,如此更令人目眩。
刘睿影没有看这姑娘的臂膊,反而直勾勾的盯着地下的两截衣袖。
衣袖的断裂处有无数细密的线头,和衣衫不似一体,应当是裁开后又重新缝合而成。刘睿影再看向这姑娘的衣衫,发现每处部位都有这样缝合的针脚。
“现在觉得委屈缓解了一些吗?”
姑娘问道。
可惜无人回答。
“唉……男人就是贪心……”
这姑娘自讨没趣,只好这么说了一句。
可她手上的动作却是不满。
只见她右手却又揪住了自己胸前的衣襟,继而转过身去,发出“滋啦”一声。
一整片光洁出现在众人眼前。
她的背部连一个黑点,一道皱纹都没有。
好似入冬后的第一场雪,轻盈蓬松得覆盖在大地上。不过却又比雪更加润嫩,像极了刚出笼屉的馒头,让人恨不得咬一口。
这姑娘是要用自己的身体来缓解刘睿影等人中毒的委屈,倒也是别出心裁。
不过对于三个无法动弹的人来说,这恐怕不是缓解,而是加深。
美色惑人,但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这跟给瞎子说美景,给笼子听丝竹有什么区别?只能是徒增怨气而已。
毕翔宇和刘睿影都很不是滋味……自己的性命拿捏在别人手里的感觉,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