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和断情人一言不发,这种感觉也让他很是回味。
人都是恋旧的。
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散漫。
可是眼下,他却是就现在很静静的站着。
满天的流光红云也不够回馈这一天的温柔。
就算到了最后还是选择不回头,不放手。
哪有人能真正断情呢?
每当那夕阳,沉下去的时候。
断情人闭上了双眼,忽然说了一句。
“是啊,很安静……”
但恋旧的人,依然会恋旧。
“好安静啊……”
之片刻的功夫,断情人却是又烦躁的睁开双眼说道。
张学究看到的他的的眼神中充满了惶恐与不安。
张学究说道。
“这安静的,让我有些不舒服!”
“我没有彷徨。我怎么会彷徨?”
断情人冷笑着说道。
“你在彷徨什么?”
张学究问道。
“人所炫耀的,都是缺少的。急忙否定的,一定是存在的。”
张学究说道。
这后半句话,明显是说给自己听的。
仿佛是在提气一般。
“或许吧……等你老了的时候看看,看看和我是否一样。”
张学究耸了耸肩说道。
“是不是人老了都会啰嗦?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平静的说道理。”
断情人说道。
张学究知道他话中的含义。
这位徒弟,是决计不会让自己老去的。
“我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断情人说道。
张学究沉默了半晌,忽然开口对银星说道。
银星点了点头,走去柜台出取酒。
他定然是会在自己真正老去之前,就了断了余生。
“帮忙拿些酒来。”
以前的张学究可是滴酒不沾的。
除了在他大婚的当晚喝满脸通红以外,他从未见过张学究饮酒。
“你要喝酒?”
断情人差异的问道。
“我一直喝酒,这点倒是没有变。”
断情人说道。
“人总是会变得。就像你现在是断情人,而我也不再是张羽书。张羽书不喝酒,但张学究喝。虽然喝的不多,但每天总是要喝些的。”
张学究说道。
“那你为何没有责备?”
断情人好奇的问道。
“在坛庭时,起码有三五次我都在你身上闻到了酒味。”
张学究说道。
这说话之人,不能太陌生,也不能太熟悉。
太陌生的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客套吹捧。
对于这些往事,他虽然嘴上说着毫不在意,但心底里还是很感兴趣的。
亦或是他感兴趣的不是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而是渴望有个人能好好的陪他说说话。
但第二天酒醒之后,想起昨晚的热闹,面对的却是加倍的空虚。
还不如不欢而散来的干脆,起码还能积累一件印象深刻的事情。
两个人吹来逗去的,要么喝成了酩酊大醉,要么就是不欢而算。
酩酊大醉至少要比不欢而散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