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没有回答,反而静悄悄的从里屋退了出来。
这位王爷,好不容易静下心来想想正事儿,他又怎么能会去打扰?
震北王上官旭尧去过两次鸿洲。
鸿洲之地不管是战略意义,还是物产储备都是震北王域的重中之重。
尤其是武道的兴盛程度,也让他颇为倚重。
但若是这鸿洲州统文听白与青府私交过密,反而会让这鸿洲变成铁板一块。
到时候水泼不入,针戳不进,才会让震北王上官旭尧更加的头疼……
以前鸿洲还有个李家,能够与青府互相制衡,后来李家除了变故,一夜之间泯灭于无形,此事震北王上官旭尧也是知晓的。
但当时他并没有在意。
只当是普通的江湖恩怨罢了。
看在李家也是一方门阀大族的份上,责令鸿洲州统府彻查,但到了最后得到的也是些模棱两可的答复,甚至字里行间还把这事推给了那灵异之力,似是这冥冥之中有力量在作祟。
那时震北王上官旭尧看到这样的回复,也只是一笑置之,并未深究。
毕竟一个小小的李家,还轮不到让一个王爷在心中惦记。
可是现在看来,却是自己有些草率了……
对于上位者而言,制衡永远是最为重要的。
李家和青府能够互相制衡,那鸿洲州统府就和两边都无法郭聪神秘。
如今的局面,却是青府已经和这鸿洲州统府达成了某种协议,形成了紧密的联盟。
在未成形的源头时扼杀相对要容易的多,木已成舟之后,却是就难上加难。
震北王上官旭尧有意隐瞒身份,也是想暗中在矿场看看这鸿州州统府此番到底会如何作为。
这样也能够为他日后的计划平添几分参考与依仗。
刘睿影走到楼下大厅里时,那些苦工们仍旧在喧闹不止。
老板娘不知何时坐在了靖瑶的身边,正在与他不断的调笑饮酒。
月笛在一旁也不觉得尴尬,反而是问起了华浓许多他以前生活在山野之中的往事。
说起这些,华浓的双眸中总是有股火焰在跳跃。
就和刘睿影当时在徐老四的眼中见到了大海一样,华农的眼中也有着无比辽阔山野。
时而郁郁葱葱,时而白雪皑皑。
无论是蹦跳的野兔,还是壮实的黑熊。
在华浓的叙述里,都活灵活现的出现在眼前。
刘睿影没有打扰他们任何一人,只是平静的坐了下来。
“见到那人了?”
月笛问道。
却是用的劲气传音。
现在的大厅中人多耳杂。
劫夺饷银一事又处在极为关键的节骨眼儿上,若是被有心停了去,再到处散布,谁知道又会酿成怎样的后果……
“见到了。”
刘睿影说道。
“都说了些什么?”
月笛问道。
“他问我饷银一事的来龙去脉,我给他从头到尾都说了一遍。”
刘睿影说道。
“他……”
“没错,就是他。”
刘睿影说道。
月笛点了点头,这个‘他’所指代的意义不用明说,他俩都是心知肚明。
刘睿影看到徐老四仍旧坐在那角落中,自饮自酌。
“能不能带我去矿场上看看?”
他走过去说道。
徐老四抬起头斜斜的看了一眼刘睿影。
“你为什么要去矿场?”
“好奇,想去看看。”
刘睿影说道。
他突然想到,自己已经来了这么久,却是还没去看看真正的矿场是什么模样的。
“今天不是个好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