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琦文靠着墙壁坐了下来。
手往旁边一撑。
一时间,让他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好像自己并不在鸿州府城中。
但是却压不住这巷子里的酒气。
那些香味和野花在文琦文的眼里飘忽不定,若隐若现。
把碗往那柜台上一搁。
随即推着一辆板车,嘴里喊着借过,如风一般离开了这巷子。
而是深处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
有一位力巴喝完了酒。
大部分的白絮如雪落大地一般,无声无息。
但有几个略微调皮些的,却是落在了青雪青的发丝上。
他走的很是匆忙。
甚至还把路边蒲公英的白絮吹了起来。
文琦文将白絮拖在掌心处。
对着青雪青的脸呼的一吹。
文琦文伸手从她的头发上摘去。
青雪青感应到后转过头来看着他。
遮住了她那一对剪水双瞳。
这个春天,因为这一条小巷,这一只酒碗而显得与众不同。
青雪青嘤咛一声,却是眯起了眼睛。
长长的睫毛覆盖下来。
他却是也很喜欢文道。
虽然从未给旁人看过。
文琦文突然想写点东西。
除了练刀以外。
在他的故事里,没有争斗与死亡。
也没有苦难和性。
不过他的文字干净清澈。
就和他对青雪青这般呵护疼爱的感觉一模一样。
只要仍旧生存在这人间。
争斗就是无可避免的。
尽皆都是一片祥和,处处团圆。
可惜这些却只能停留在纸笔上。
他练刀,只是为了能守护好他所在乎的人。
他写故事,也是为了在这喧嚣嘈杂的霓虹中能留得一方清明。
文琦文知道自己的使命,也明白父亲对他的希翼。
但这些并不妨碍他对这些很是厌恶。
文琦文的脸上也有北风呼啸,风沙漫天时留下的那深深的印记。
在以前,他每次出门的时候,都会带一方丝帕。
让自己随时都能躲进去。
其实同所有北方的少年一样。
只不过每次都很凑巧。
文琦文带的丝帕颜色,却是都和青雪青穿的裙子一模一样。
这并不是给自己用的。
而是给青雪青准备的。
竟是像小时候那样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他已有很久没有看到青雪青这般随意的笑了。
“文哥,你看!起风了!”
青雪青忽然站起身子,指着遥远的天幕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