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仁说道。
这句话却是对着华浓说道。
刘睿影从未听萧锦侃说过,他还有一位师兄的存在。
何况这至高阴阳师,不是向来一脉单传?
怎么会突然间冒出一个师兄来。
“别不信!吹牛的人不会用别人师兄的名头,都是直接做了别人师傅!”
高仁说道。
这一点,刘睿影倒是极为赞同。
当别人的师兄,还是平辈。
占不上什么便宜,也震慑不住旁人。
尤其是萧锦侃这样的人。
假冒他的师兄,却是一点意义都没有。
“不知阁下在这雨夜神庙中等候我俩,却是有何见教?”
刘睿影说道。
对放既然是很平和的,跟自己说着话。
那他也不能一直一言不发。
“你怎么知道我是在等你们?这里本就是我的家!”
高仁说道。
“你说这神庙,是你的家?”
刘睿影问道。
高仁没有说话,而是拍了拍身上那身浮夸的衣裳。
似乎是在说,他就是这庙里供奉的神。
因此这神庙当然就是他的家。
刘睿影叹了口气。
他觉得这高仁还是小乞丐的时候,就可以看出他喜怒无常。
毕竟说哭就哭,说笑就笑的人着实少见。
现在他不是小乞丐。
摇身一变,就成了高仁。
成了萧锦侃的师兄。
成了一尊住在神庙里的活神仙。
刘睿影怎么能不头痛?
因为他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疯子做的事叫发疯。
说的话叫疯话。
你根本没有办法去揣摩他的想法和行为。
不过疯子本就不是用来理解的。
而是需要拘束和教化。
但若是疯到了高仁这种地步。
怕是自古天下间的圣贤都活过来,昼夜不停的对他教化,怕是也不会有丝毫改变。
若是没有情感不能称之为人。
那么疯子就是情感过于丰富。
旁人看到落叶会联想到秋天。
但在疯子眼里,这落叶就会变成少女的眼皮。
无数的落叶迎风飞舞。
犹如无数的少女的眼皮在上下翻飞。
如果只有一位少女,在对他眉目传情,尚且算是岁月静好。
但若是这数量犹如落叶一般稠密。
那就不是美好了。
而是惊悚。
高仁像变戏法一样,又摸出了一壶酒和三只酒杯,摆在面前。
他如削苹果一样把那三只酒杯都倒满。
自己拿了最中间的一杯饮尽。
从这两次的举动中,刘睿影就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