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部中时,很多宴会上,他的碗里倒的都是水。
好在那酒碗的颜色很深。
旁人看不出差别。
其余的两位部公虽然知道,但毕竟为了迎火部的颜面,也是不会戳穿。
否则不出三天,整个草原都会知道迎火部的三部公,在宴会时以酒代水,喝了一整晚。
“酒量不好,就干脆别喝。”
女子说道。
“但我想练练。”
靖瑶说道。
“酒量是练不出来的。不能喝酒的人,就不该喝酒。有些事就是要绝对些。”
女子说道。
靖瑶摇了摇头。
他没法对女子解释。
况且即便解释了,她或许也听不懂。
靖瑶看着身旁放着的弯刀出了神。
竟是忘记给那女子倒酒。
他看着刀的眼神逐渐迷离。
他知道自己醉了。
虽然自己的部下就在门外不远处守着。
他的安全不用担忧。
可是他却不愿意让任何人看到自己醉酒的样子。
更别说是这位刚被自己从妓馆赎身出来的女子。
第二日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趴在酒家的桌子上睡着了。
正如同他嫌弃的那些酒鬼一样。
靖瑶拍了拍后脑勺。
身边的部下递过来一条已用凉水浸湿的毛巾。
他用毛巾擦了把脸,振奋了精神。
今天还有正事要做。
他的正事就是杀人。
而杀的人正是那位查缉司的省着,冬亦。
不出意料。
靖瑶把昨晚没体会到的那种征服的快感弥补了回来。
直到那冬亦把眼泪流干。
鼻涕都挂到了胸前的衣襟上,他才挥刀斩了他的头。
这事发生在下午。
到了傍晚。
靖瑶和部下们在街上想找点吃的。
却是又碰到了那位女子。
两人相隔数仗之遥。
却都心有灵犀的停下了脚步。
“你不是已经走了吗?”
靖瑶问道。
“我能走去哪里?”
女子的回答和昨晚没有丝毫差别。
“你双腿健全,自然哪里都能走去。”
靖瑶说道。
“我只是想看看这镇子。毕竟我被卖到妓馆之后,就再没出来过。我的房间也没有窗户。因为老鸨害怕我跑了。”
女子摇了摇头说道。
靖瑶的心中升起一丝恻隐。
看来这女子也是一位苦人。
不过天下的苦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