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唯一知道那些话的人,除了天地,只有你我。若是再有了第三人,那便是你的问题。”
沈清秋说道。
“为何就不能是你的问题?”
狄纬泰笑着问道。
“因为我已经说过了,我的嘴很严,而且我不长舌,那些也没有什么好炫耀的。”
沈清秋说道。
“走之前我们能好好喝一场吗”
狄纬泰问道。
“不必了。你本就不爱喝酒,我也不喜欢勉强别人。”
沈清秋说道。
“可是你总是在勉强自己。”
狄纬泰说道。
他的神色有些落寞。
显然被人拒绝并不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换做谁,都一样。
狄纬泰刚才的那句话倒不是在计较。
是发自内心的。
他着实想在沈清秋离开博古楼前,与他痛痛快快的大喝一场。
醉不醉另说。
只要喝的痛快就行。
狄纬泰本以为沈清秋会答应。
即便有些犹豫,最后也终将会答应。
可是沈清秋却很是坚决。
似是没有丝毫可以商量的地步。
“同样的车轱辘话要我说几次?愿赌服输这个词不需要我向你这位博古楼的楼主解释清楚吧?”
沈清秋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我倒是洗耳恭听。”
“好,那我就解释给你听听。愿赌服输的意思就是没有任何勉强,也没有任何旁的感情。就和一场交易一样,愿买愿卖,遵守约定罢了。”
沈清秋说完就站起了身来。
“现在就要走?这么着急?”
狄纬泰也站起身子问道。
“不,是到了你该愿赌服输的时候了。”
沈清秋说道。
狄纬泰怔了怔。
而后面露苦笑。
他的确不是一位合格的赌徒。
一位合格的赌徒是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的赌约与手上的筹码的。
而他却忘记了。
直到沈清秋开口时也没能想起来。
所以这苦笑不是为难,而是愧疚。
即是对沈清秋的愧疚,也是对自己的愧疚。
沈清秋走到了屋外的院子中。
狄纬泰跟着他走了出来。
他还是没能想起自己有什么需要愿赌服输的事。
但沈清秋如此说了,定然就是有的。
沈清秋从不算计,也向来不曾骗人。
这也是一直未变的事。
不是他不会,而是他不想。
沈清秋觉得算计太麻烦。
如果不算计只能普通的活着,他就会这样简简单单的。
如果不撒谎不能有任何惠便,他就会这么艰艰难难的。
“我知道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