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菜地却早就不见了踪影……
曾经那些工整的菜畦也都常满了杂草,不知被埋在了何方。
只不过这塘的名字,却是叫做青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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湓家经楼,就在此刻刘睿影和萧锦侃的脚下。
湓家族祖楼主湓永却是不世出的奇才。不仅生的俊俏,且在当时号称学穷今古。
凡是他所见所闻之事,皆能过目不忘。
世人不论多么刁钻古怪的问题,他都能做出圆满的回答。
有一日,一个别楼的读书人前来找事,开口便问道:“敢问湓永族祖楼主,您号称通晓万物,难道也知道自己的死期吗?”
湓永笑了笑说:“若你还是保持此般态度的话,我的死期一定比你晚。若是你就此改正,不再轻狂散漫的话,那我的死期一定比你早。”
这人听后大笑着走了,随后在博古楼内到处宣传湓永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不足为信。
但不过五年,他却因饮酒过度加之心肺处瘀血呛咳而死……要比湓永族祖楼主整整早了二十三年。
时人便皆传言说,这湓永精通巫咒之术,能够生死人,肉白骨,还能咒人变驴马,因此纷纷不敢得罪。
湓永膝下只有一子叫湓期。
同他父亲一样,端的是气仪态大方,面目端庄。还博通典籍,聪慧开悟。。
他总爱身穿一件墨色织金锦裰衣,腰间绑着一根白色龙纹角带,在博古楼中,乐游原上,骑马作诗、写文章。
往往飞马从身边掠过,便能听闻他口诵佳句,人们莫不叹服。
有一日,湓期照例骑马奔驰,却是看到了一位民装女子。仔细一打听,才知道是博古楼打杂下人之女。
但不知为何,这湓期却对这女子无法自拔……
说起来,这女子一无倾城国色,二无盖世才华。
连他父亲也不知道,自己这儿子究竟是为何如此迷恋至深……
不得已,只得将其禁足。却是再不允许他骑马四处奔驰,前去与那不成体统的女子幽会。
没曾想,这湓期因见不到那女子,却是日日消沉,茶饭不思。
就连喝一口水,都能干呕半个时辰。
眼眸中也没有了往日的灵动,口中也再也念不出那飘扬恣意的诗句。
湓永觉得如此也不是事,只想的尽快为儿子操办一桩亲事,有了新的寄托,必然就好了。
这心病还需心药医。
湓期在屋内为那干杂活的姑娘相似的衣带渐宽人憔悴,而他的父亲却紧锣密鼓的在组内挑选着何时的女子为他婚配。
终于,一个从儿时起就照顾湓期起居的老仆,悄悄告诉了他这件事。
自母亲逝世后,唯有他最能懂湓期的心思。
湓期听后知道自己无法改变父亲的决定,但想到他却是可以摆脱这等身份!
随后,在老仆的协助下,悄悄的从软禁的房间中溜了出去,跑去找那杂物女子。
半路上,湓永发现了儿子出逃之事,亲自骑快马去拦截。眼见儿子心意已决,便苦口婆心的说那女子之事为了贪图他的身份,为了享受荣华富贵而已。
湓期不信,非要亲自前去一问。
他怎知道,就在父子二人对峙的功夫,湓永却是已经派人前去那姑娘家,锁了她老父亲,逼着她一会儿要承认自己只是贪图富贵。
那姑娘左边是爱人,右边是亲人,束手无策。
她既不想老父亲受了伤害,也不愿说那违心之话上了心上人,一转头,便投井而亡了。
等湓期赶到,遍寻不得之后,再看湓家侍卫在此,心头顿感不妙。厉声询问得知了事情经过,只感觉心如死灰,只想随她一同跳井去了。但却被侍卫和父亲死死摁住,而后打晕带回楼中。
从此以后,湓期变得沉默寡言。
虽然以前的才情文思都回来了,但却再也不愿意骑马奔驰。
他到哪儿都要坐轿子,丝毫不愿意用双脚沾地。
并且只喝无根水,却是再也不饮不用井水。
湓永死后,他在众人拥戴之下顺理成章的继承了族祖楼主之位,但他终身未曾婚配。
他死后,众人依据遗愿将其尸身投进了当年那姑娘自尽的那口井中。
现如今,却是博古楼十大奇景之一的蝶丛鹊云井。
每到夏季之时,总是有铺天盖地的蝴蝶与喜鹊在井上河周围徘徊,流连,让人惊喜神奇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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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丛雀云井的水源联通地,就是凤凰池。
那会儿是整个博古楼的除九经以外的生活中心。
在博古楼成立之日,九族族祖楼主每作赋一篇,刻于碑上,沉于水下。
现如今,只剩下一篇的残片,也不知是谁家所做。
依旧可见的内容是:“混沌开,天地明;教化定,博古出。镇半壁江山,安半边天下。乐游原平坦而荣欣,直通九经。经楼高耸而伟丽,层云荡胸。往来才俊……”
以凤凰池为中心,东西南北犹如中都城一般,划分为四所大市。
北市以屠贩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