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牧天野和李子墨硬拼一记之后，同时后退，相隔百米对面而立，两对眼睛紧盯着彼此，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牧天野此时脸色有些苍白，身上的衣服也被那强大的劲气阵破，虽然有些狼狈，但气息依旧稳固，明显没受伤。
李子墨的情况也和牧天野相差不大，但隐藏在袖中的整条右臂都在微微发颤。
用力握了握，舒缓了一下紧绷的肌肉，这才稍微好受了一些。
但心中却依旧是震惊莫名。
“怎么会这样！”
李子墨心里有些不平衡，他没有特殊的体魄，也没有超人一等的五行，他所拥有的只是很普通的黑暗体质，而这种体质在天魔门中并不少见。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甚至不能称之为天才。
他之所以能够出人头地，走到其他人的前面，并被荒域众人称为荒域八杰，靠的便是夜以继日的努力与修炼。
他入门三年，从没有一刻敢浪费，几乎所有的时间都被他用在了修炼上。
所以，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靠自己的努力得来的。
他原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努力，就可以无视那些所谓的天才，而且在此之前他也是一直这样认为的。
因为在这些年中，死在他手上的天才不计其数。
可是现在，他的这股信念开始动摇了。
牧天野不过是凝元八重天，比自己还低了一个境界，可是这一次碰撞，自己用尽了全力，结果还是落了下乘。
这是他从未遇到的事情。
难道修炼一途，天赋真的就这么重要吗？
如果是，凭什么别人有强大的体魄而自己没有，这不公平。
但他不知道的是，在修炼一途，可怕的从来就不是那些所谓的天才，而是一个人拥有强大的天赋，却还比普通人更加努力。
牧天野无疑就是这样一个人，他修炼起来只能用疯狂来形容。
当年在方寸之域的时候，他为了提升自己的实力，到处找人切磋，即便是战败，他也从不气馁，反而越战越勇。
最终的结果便是他将对手打败。
所以，他拥有现在的实力，靠的不仅仅是天赋，同时也是他一拳一掌硬生生打出来的。
更何况，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绝对的公平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