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至上午,酒楼内并没有多少客人,都是一些零散的食客,还有几个准备启程的行脚商人。
两人找了靠栏杆的位置,视野宽阔。
石堂主并没有带夫人一起来,毕竟是喝酒,带个娘们也不适合。
“在东州城有一种酒是最出名的,叫云里烧。”
石堂主随意点了个小菜,让伙计抱来酿好的酒液,笑着说道。“那叫一个给劲,喝在肚子里就是一团火。”
陈牧摆手苦笑:“我酒量不行,喝不了这种酒。”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呢。”
石堂主拿起酒碗倒满,颇为豪爽的说道。“这酒烧人,但不醉人。”
陈牧无奈,只好接过。
两人一边吃着小菜,一边喝着酒,随意拉着家常,看似其乐融融的氛围仿佛是多年的老朋友。
也不知多了多久,石堂主才转入正题:“陈坛主有事就直说吧。”
终究还是他先忍不住开口了。
陈牧唇角的笑容一闪而过,淡淡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那天晚上石堂主跟我说了一番话后,觉得你这人不错。”
“吹捧就免了,谈正事要紧。”
石堂主笑着摆手。
陈牧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就是好奇,高坛主曾告诉我,你原本是慕容舵主的手下,但为何突然转投向朱舵主了呢?”
其实石夫人已经告诉了陈牧石堂主转投的原因。
但其中还有些内情他想知道。
比如当年慕容舵主究竟是在做什么任务,得到了什么功法,又杀了谁等等。
听到陈牧的问话,石堂主饶有意味的盯着他。
沉默良久,石堂主望着街上熙熙攘攘的行人们,缓缓说道:“陈坛主究竟是不是陈坛主呢?”
陈牧拿起筷子:“天地会有很多的身份都是伪装的,不是吗?”
这含糊的回答让石堂主笑了起来。
他抓起酒壶怅然道:“天与地中间是人,而人却撑不起这天和地,每个人都想在天地会有一番作为,每个人都喜欢把自己的贪念隐藏起来,表现出足够的大义。”
他看着陈牧:“可是你知道吗?这个世界没有几个人愿意奉献出自己的一切为其他人造福。大炎的皇帝,太后,那些文武百官,都有着属于自己的利益。”
陈牧不知道对方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安静的听着。
他发现这个石堂主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