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会的人?”陈牧顿时皱起眉头。
难道江褶子是天地会的人?
不对,江褶子如果是天地会的,他早就招了。
令狐君道:“我不知道是男是女,他(她)帮九尾狐抓住蛇精,或许是用来威胁你。”
陈牧追问:“还有吗?”
令狐君摇了摇头:“没有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陈牧有些失望。
不过至少有了一条线索。
看着囚车铁门缓缓关上,陈牧盯着囚车里的令狐君,莫名问道:“在杀了艳怡那一刻,你后悔吗?”
令狐先生的脸色平静如水。
他遥望着纯净的天际,却转移了话题:
“有些人生来只不过是平庸的过客,在历史的长河中溅不起一点浪花。而有些人注定会耀眼苍穹,成为历史的缔造者。
要站在最高点,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办到的,要经过无数岁月的磨砺与努力,还需要无数的气运……
所以陈大人,你是哪一种人?”
陈牧没有回答。
随着马车缓缓启动,在冥卫的押送下,被关押在囚车里的令狐先生前往了生死狱。
临走时,他又问了陈牧一句:
“是不是人类本性之中,始终潜伏着一种残酷暴戾的恶性?”
这个问题,陈牧依旧没能回答。
在囚车离开后,陈牧又进入了被冥卫封锁的小院内。
进入曾经令狐和两女共同生活的屋子。
“他们本应该能幸福生活下去的。”陈牧言语之间带着浓浓的惋惜。“可惜,命运弄人。”
阮先生苦笑:“艳怡背叛他了吗?”
陈牧望着桌上一只被插了两朵花的花瓶,摇了摇头:“没有,只不过对于令狐来说,既然选择分手,那就是背叛。”
“真是可怕啊。”阮先生叹了口气。
可他还是不太明白,于是问出了心中最后的疑惑:
“那为什么令狐要杀九尾狐呢?身边有这么一位痴心爱他的人,难道不好?毕竟九尾狐,是他理想中可以精神恋爱的完美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