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常规的那种怕。
她也说不上来。
所以她很少来找这个男人。
哪怕在她心里,这个男人犹如她的父亲一般让人尊敬与拥护。
“谁欺负你了?”
男人声音平淡如水。
白纤羽轻轻摇着螓首,语气带着几分哀求与难过:“义父,我不想做天命女,可以吗?”
沉默。
竹屋内,是良久的沉默。
“他或许……配不上你。”男人声音带着几分漠然与无奈。
这个‘他’,自然便是陈牧了。
显然,知女莫如父。
白纤羽突然冒着小雨前来拜访,说出那般幼稚之语,明显是因为儿女感情之事。
或许,当初不应该让她去青玉县。
“义父,就不能稍微再给羽儿一点点自由吗?”
白纤羽抬眼望着竹帘,目光仿佛能穿透,看向屋内的那个男人……那个让她恐惧的男人。
她知道他很宠她,但这个宠始终是在计算之中的。
果然,男人淡淡道:“说起来,你这位朱雀使从青玉县回来后,还未正式复职。”
白纤羽娇躯一颤,下意识攥紧拳头。
对方的意思很明确,现在你虽然是朱雀使,大家也都认可,但职位上并未正式复职。
一旦太后公开下旨,恢复你的职位,‘白纤羽’这个人物将不复存在。
只能有朱雀。
而这也意味着,要和陈牧彻底断开关系。
女人死死咬住唇瓣,鲜血微微渗出,口中弥漫开涩然的血腥味道,抓着裙子的双手格外用力。
“凭什么!!”
她忽然怒吼道,像是一匹被迫窘了的野兽,红着眼瞪着竹帘内的男人。“凭什么让我来承担所谓的天命气运!凭什么在我体内种下天命珠!凭什么我就不能有喜欢的人……”
白纤羽站起身来,将周围的花盆巧石全部打碎推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