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人在快要窒息的本能之下,如果一只脚踩在了实处,那么另一只脚也会跟着去踩。
可是圆雨只有右脚鞋底有香灰,左脚鞋底并没有!
为什么会这样?
不对!
陈牧衡量了一下木桌与上吊位置的距离,眉头深皱,得出一个令人费解的结论。
这个距离,圆雨上吊后是不可能碰到的。
更不可能踢到香炉。
那他的脚上为何会有香灰?
除非——
陈牧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看向地面。
虽然地面因为那些僧人的踩踏变得杂乱不堪,但陈牧还是发现了四道被推拉过的痕迹。
他抓住桌沿,缓缓往前推。
四条桌脚正好于痕迹一端相符,陈牧抬头估算了一下上吊位置的距离,一股寒意袭上脊背。
“哈……”
陈牧忽然笑了起来。
这笑声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便是为圆雨诵经的住持无慧也疑惑的看向他。
“你笑什么?”
执法长老有些不满的看着他。
陈牧并未回答。
他缓缓闭上眼睛,在脑海中推演出当时圆雨死亡时的情形。
没错!
当时桌子就在这个位置!
在圆雨死的时候,房间里肯定还有别人。
他就站在这里,目送着圆雨上吊,而圆雨在挣扎时踢翻了香炉,一只脚踩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