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名叫列夫·坎窝德基的大师曾说过,你向往的林荫小路,其实每个清晨和夜晚都挂满了白霜。”
“什么意思?”
“听不懂是吧,那我再说一句:你以为的林荫小道,其实早已车水马龙。”
“???”
张阿伟依旧一副懵然模样。
这孩子没救了。
陈牧也懒得解释,晃动着杯中的茶叶,叹了口气:“以后有时间,在这里多睡几个姑娘吧。”
张阿伟一下涨红了脸:“就我那点俸禄,存一年都够呛。”
“呵,其他弟兄们可没你这么老实啊。”
“他们有钱,平日里捞了不少油水,若非我娘一直告诫我本份工作,我也不至于这般窘迫。”
张阿伟小声嘟囔。
“他们是捞了不少油水,可他们来这地儿也是白嫖的。”
陈牧指了指身上的差服,道。“大官好伺候,小鬼最难缠,脑子好使的时候,这身皮会让你变成土皇帝。”
张阿伟总算听明白了,沉默不言。
半响,他看着陈牧,目光澄澄:“班头,你跟我一样老实。”
“嘿,臭小子学会讽刺上司了?”
“不是啊,我娘说的。”
张阿伟挠了挠头,“他说你是老实人,不容易被这世道带偏,让我跟着你,以后一定会发达的。”
陈牧来了兴趣:“那她有没有说我是好人?”
张阿伟想了想,轻轻摇头:“这个好像没有说过。”
“那就好。”
陈牧脸上绽放出慈父般的笑容。
约莫两盏茶的时间,老鸨扭动着腰肢来了厢阁:
“陈捕头,姑娘们都召集起来了,在楼下大堂等着呢。您看我是一个一个叫上来呢,还是您亲自下去问她们?”
“阿伟,接下来该是你办事的时候了。”
陈牧要来一叠纸,然后在第一张纸上写了几个问题递给他,“去做笔录。”
“笔录?”
“对,找个房间,一个一个的叫进去问话,只问我写给你的这几个问题,把她们的回答一字不漏的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