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以身相许,你可以呀……陈牧干咳两声,挤出笑容:“那就多谢伯母了。”
陈牧离开后,故作镇定的孟言卿才松了口气。
她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轻啐了一口,低声骂道:“怎么每次都在这臭小子面前失态呢。”
想起自己也是一把年纪了,心情不由低落下来。
回到屋里,瞥见小女儿抱着糖栗子啃着。
孟言卿走过去将糖栗子拿开,冷声道:“差不多就可以了,一会儿还要去学堂,赶紧写你们先生布置的功课。”
话音落下,却看到了桌上写有诗的那张宣纸。
“写完了?”
孟言卿有些诧异,顺手拿起宣纸,随即皱起眉头,“这字怎么写的这么难看,跟蚯蚓爬似的。”
看完第一行‘鹅,鹅,鹅’时,柳眉顿时竖起,下意识便要拿起戒尺敲过去。
可当目光落在下一行,女人便愣住了。
……
回到衙门,陈牧见衙役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小声聊天,神色皆是一片凝重。
陈牧以为他们是在讨论昨晚的案子,没有在意。
“班头!”
坐在角落神情恍惚的张阿伟看到陈牧后,起身快步走了过来,沉声说道:“出事了。”
陈牧心里咯噔一下。
不会吧,难道又死人了?
张阿伟道:“昨晚大人派了两个兄弟连夜去麻陵县通知穆香儿的父母,你猜怎么着?”
“死了?”
从对方以及周围衙役的神态,陈牧不难猜出结果。
张阿伟点了点头:“回来的弟兄说,穆香儿家的房子被烧了个干净,她的父母和哥哥全都被烧死了!”
艹!
陈牧爆了个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