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口留杨青吃了晚饭再走,但被她婉拒,匆匆离开。
张姐出来,见到已经离开的杨青,可惜的说了句:“都不留下来吃晚饭,应该和少爷不是一对,哎!”
说完又回到厨房,继续炒菜。
吃过晚饭后,我推着季鸣在花园里散步,这时候,他的私人侦探朋友打电话给他,他将免提打开,也让我听到。
“你给我提供的那个车牌号,我查到了,是个套牌号。之后我找了个熟人,从天眼那查到黑色面包车的行车轨迹,等会我将资料发给你。”
挂断电话后不久,季鸣收到了那辆黑色面包车在京都的详细行车轨迹,我凑过去也认真的看起来。看完后我和季鸣眉头同时皱了起来,这辆黑色面包车曾两次出现在景保利的别墅区外。
是经过,还是特意去那见什么人的?
景保利别墅里住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我努力回想了下,终于想起,沈晨似乎在那有一套别墅,当时还在里面开过party,我和穆景廷当时去了。
我不由得将沈晨和那辆黑色面包车联系到一起。
难道想害我的人不是夏月,而是沈晨?
沈晨一直恨我,他确实有害我的可能,但有一点说不通,他恨了我三年,为什么时至今日才出手。
我将自己的猜测和想法告诉了季鸣,他却摇头说:“单凭沈晨有别墅在景保利这点,还不能直接下结论,他就幕后者。还要找到其他更直接的证据。”
我点了点头,“但现在线索只有那辆面包车,而现在面包车已经驶出京都,连这点线索也断了。”
现在的我太过被动,我在明,那个幕后者在暗,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像毒蛇一样给我致命一击。而我也不可能一直躲在屋里不出去,太不现实。
“不管是沈晨,还是夏月那,我都派人先盯着。”
季鸣眉头越拧越紧,深幽的眸子里透出冰冷的寒意。
两人都没什么心情再散步,我将季鸣推回屋内,他去了书房,而我上楼回了房间。
拿了睡衣进到浴室,刚洗到一半,双手又开始控制不住的抖了起来,而且竟然连着头痛一起,细细密密,如针尖不断扎在我脑仁上,痛得我想抱着头往墙上撞。
怕自己痛晕在浴室,胡乱的冲掉身上的泡沫后,手抖得连睡衣都穿不上,最后直接裹着浴巾出了浴室,回到房间里。
我蜷缩的躺在床上,用力的咬着唇,但喉咙深处还是溢出细碎的痛叫声。
疼,真的好疼……
豆大的汗珠混着泪水打湿了枕头。
“叩叩……”
正当我快痛晕过去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还有季鸣的声音,“小瑜,你还没睡吧,你开下门,我有话跟你说。”
我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怎么能让季鸣看到,怕要将他吓死,所以绝对不能让他进来。我想跟他说,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要睡了。但是唇刚一张,从嘴里溢出的却是哭泣声。
好在哭声不大,季鸣应该没听到。他见我一直不回应,以为是我睡了,过了不久就听到轮椅离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