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没两日,季鸣副人格真的拍了一段小平安的视频,他躺在保温箱里,正喝着奶,周围环境看着像是在医院的picu(儿童重症监护室)。
我想在视频中找找医院的信息,但是没有,季鸣副人格非常谨慎,给我看这段视频前,应该就仔细的检查过了,如果有透露医院的信息,他是绝对不会给我看的。
视频不长,只有短短的不到一分钟,我看了又看,根本舍不得移开眼,泪水盈满眼眶。
手机从我手中抽走,我哀求的喊道:“再给我看看他,给我看看,求求你。”
我主动的抱住眼前的男人,唇凑上去,讨好的亲吻他的脸,见他只是挑眉看着我,并为所动。咬了咬牙,唇改变位置,吻上他的唇。
他的手搂住我的腰肢,拉近我们的距离,吻也越来越深,直到我快喘不过气后,才松开我。
我的视线只在他紧握的手机上,终于,他施舍一般的将手机重新递给我,我迫不及待的抓起,重新点开了小平安的视频。
越看,我的心越痛,以后难道我就只能在视频中见到他了吗?我想抱抱他,想亲亲他的小脸蛋,想逗他开心,想和一个普通母亲那样,陪伴着小平安。
一只手伸了过来,温柔的擦掉我脸上的泪水,柔声说:“小瑜,只要你乖乖的,等小平安能离开保温箱后,我会让他回到你身边,让你照顾陪伴他。”
我惊喜的瞪大双眸,万分激动的抓住他的胳膊,不可置信的再次确认,“真的吗?你真的会将他还给我。”
他手顺着我宽大的病号服领口钻了进去,我身体顿时一颤,本能的想推开他,但是我没有,我不能推开他,甚至不能表现出任何的厌恶和不愿。
森冷的眸子一直紧盯着我脸上的表情,过了足足一分多钟,他的手才离开,唇角勾着愉悦的笑,说:“我是个赏罚分明的人,你只要听话,我会将小平安还给你。”
听到他的承诺,这一刻,我心中竟涌出一丝感激,甚至认为这个男人也不是那么可怕,只要乖乖听话就好。他就不会伤害自己和下平安。
“谢谢,我会乖乖听你的话。”
当我说完这句话,看到季鸣副人格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时,脑子像是被浇了一盆冰水,猛然醒悟过来。
清醒的瞬间,我就垂下了眸子,不让被窥探到,虽然极力克制,但我身体还是在细微的颤抖。自己刚刚的想法太危险了,我怎么能感激一个伤害自己伤害小平安的恶魔。
我反问自己,为什么要感激眼前的这个男人,就因为他给我看了小平安的视频,还承诺会将小平安还给我。但是,如果不是因为他,我可以直接到医院去看小平安,等到小平安能从保温箱出来,他也可以照顾他,陪着他健康长大。
而不会像现在这样,整天提心吊胆,生怕惹得他不高兴,甚至像个宠物一样,得随时的讨好他。
这个副人格太可怕,他最开始用伤害的手段,让我对他产生恐惧和害怕,这段时间,他开始转变态度,开始对我好起来,不管是给我看小平安的视频,还是帮我找乐乐的尸骨,甚至是那个承诺,他都是有目的,并不是他口中所说的赏罚分明,而是让我对他从心理上产生好感和依赖。
这让我想到一种精神疾病,叫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又称为人质情结或人质综合症,是指犯罪的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产生好感、依赖心。
刚刚,要不是我及时的醒悟过来,我一定会越陷越深。
季鸣的副人格不仅仅只是想要控制我的身体,他想连我精神也牢牢控制住。
太可怕,真的太可怕了,此时我一阵后怕,身体越发抖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