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秦飞扬变脸了。
连慕容静的容颜上，也是爬起一片寒霜。
扫了眼第二层到第九层的人，两人的目光，便直接掠向第十层。
走廊的扶栏处，有八个青年男女，并肩而立。
四个男的。
四个女的。
八人的模样，都在二十五六左右。
皆相貌堂堂，气质出众。
但神色倨傲。
如同高高在上的王者，低着俯视着秦飞扬两人。
脸上，也满是戏谑之色。
那四个男的手里，各抓着一个木盆。
很明显。
刚才的水，就是他们泼的！
“我想问问，这样做有意思吗？”
秦飞扬扫视着那八人，目中寒光闪闪。
“当然有意思。”
八人嘴角微微一掀，抿着一抹玩味。
慕容静突然黛眉一蹙，道：“秦飞扬，你有没有觉得这水不对劲？”
“不对劲？”
秦飞扬一愣。
仔细一闻，果然有些不对劲。
这水，散发着一阵淡淡的臭味！
“怎么样？”
“好闻吗？”
“告诉你们，这些都是洗脚水。”
“是我们特意给你们准备的见面礼。”
“还满意吗？”
“要不要再来一点？”
“哈哈……”
那四个男的大笑不已。
其余人也是笑得前仰后合。
“洗脚水！”
秦飞扬一张脸瞬间就阴沉下去。
慕容静的神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本来，他们俩都以为，这些人只是开个小玩笑。
但没想到，居然是洗脚水！
“你们过分了！”
慕容静冰冷的开口，周身寒气逼人。
第十层一个蓝发青年，扫视着其他的弟子，笑道：“她说我们过分，你们说，我们过分吗？”
“不过分！”
其余人纷纷大喊。
“哈哈……”
蓝发青年大笑一声，低头看向秦飞扬两人，嘴角微微一扬。
“告诉你们，这就是规矩！”
“每个新来的弟子，都要尝尝洗脚水的味道。”
“其实就是一个警告。”
“不管你们在外面，有多了不起，但只要来到内殿，都给我们老实下去。”
“对于我们这些师兄师姐，你们更是要必恭必敬，还要言听计从。”
“而这，就是内殿的生存之道。”
“你们听明白了吗？”
蓝发青年目指气使，盛气凌人，那叫一个狂妄，浑然没把秦飞扬两人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