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医师连会来说,丹云阁他们早就不抱希望,甚至暗骂丹云阁果然是一群冠冕堂皇的家伙,百姓之事仿佛与之无关。
只是一切都不像众人预想的那般好,尽管众医师绞尽脑汁,可却黔驴技穷,目前仍没有找到解决之法。
夜深。
宋钱乙低着头,两手不断揉搓着太阳穴,还未走到房门前,他那略显沉重的脚步就已引来房中妻子推门。
看着丈夫日渐憔悴的脸庞,甘氏既心痛又无奈。
宋钱乙停顿后,只叹了一口气,便进入了房中。
甘氏关门后连忙跟上丈夫的脚步,来到茶桌旁倒上了一杯茶。
宋钱乙举起茶杯,不假思索地一口饮进,仿佛杯中是可以解千愁的酒。
甘氏倒上第二杯茶后,来到了丈夫后背,为其揉背按摩。
宋钱乙自己倒上了第三杯茶,呆坐许久后,他解开衣襟,身后妻子会意,助其将衣裳取下。
饮尽杯中茶水,宋钱乙起身走向了床榻。
甘氏将衣裳挂好后,又蹲下身为丈夫脱下靴子。
宋钱乙将挂于床边面盆架上的毛巾,沾水洗了把脸,接着就躺下了身,夺过被褥。
甘氏宽衣后,紧接着熄灭了蜡烛,躺到了丈夫身边。
宋钱乙双眼紧闭,呢喃一句道:“喜儿跟新来的先生处得怎么样?”
甘氏边整理了一下丈夫身上的被褥,边道:
“嗯,许先生不像以往的先生一般,较为幽默风趣,喜儿对其甚是喜欢,功课也不曾落下。”
“那就好,我就说他并不是真的厌学,只是少个好先生。”
甘氏对自己孩儿也十分欣慰,又道:“是呢,还多得老张提醒。
“还说找到问题的根本就好解决了,你听这话像是老张那种粗人说得出的嘛。”
“找到问题的根本……”
宋钱乙眉头一皱,甘氏明锐察觉,抚摸了下丈夫额头道:
“怎么了吗?”
“看来我今晚又不用睡了!”
宋钱乙跃过妻子下了床,边穿靴子边道:
“早点睡,我争取天亮前能回来。”
甘氏满脸愁容,但她了解丈夫性格,回想先前交谈,怕是丈夫在其中受到启发,如此一来,丈夫是不立刻验证想法,是睡不着喽。
看着丈夫离开,甘氏叹了一口气。